卷王怕怕(2 / 3)
宁绢市场上的稀缺性,从小部分手头富足的人手中赚个大钱,而不是走薄利多销这样吃力不讨好的老路子。二来数量小,行踪就低调,不容易被宁捐县衙的那个月纱坊给发现,你们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顿饭吃完之后,俩人还在继续思考着县令两口子的话。
“传义,你觉得我们该不该听昭县令和颜夫人的啊?这半年来我们发往宁绢的货,一直供不应求,我们加大供货量,完全可以继续增加咱们广言的税收的。”
“我们的版图,不会只画到宁绢就搁笔。既然咱们的头儿说宁绢县衙对这事敏感的很,我们就不要往枪口上撞了。先不要加大供货量,然后我们再想一些能让那边有钱人接受的抬价理由,把赚钱的机会利用到最大。”
置身于看不见尽头的白瓦巷子,晏传义用越来越低的声音悄悄道。
“可是抬价,就算我们的买家接受。这样一来我们也还是行动高调了,不也同样会被县衙月纱坊盯上吗?我觉得我们对于宁绢,还是什么别的都不要做了,到现在这一步已经足够,不必再画蛇添足。”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听了颜夫人的忠告,老老实实地一个月只卖百来匹上好成布,和八十来件上好成衣,到宁绢最有钱的那一批人手里。
这些货物量,两个六尺高十尺长宽的沉木箱子,就可以解决了。
至于运输所花费的车马费和人工费,在赚来的利润面前都不值一提。
这个四月的五日,晏传义和林晚殊像以前的每一个五日一般,破晓时分就出发了,看护着广言驿站的车马,将两个装满广言优品的箱子,一路颠簸着跨过崎岖荒凉的红色土坡,送到车水马龙的宁绢去。
扬起长鞭的位置,坐着广言驿站里那个初见时虚胖油腻,如今却匀称精神的在编车夫,清晨的冷风吹走了他最后的困意。
车厢里,是还未睡醒的晏传义,和揉着惺忪睡眼的林晚殊。
在下坡时幅度最大的颠簸之后,直接晃走了林晚殊全身的睡意,也晃醒了上一刻还在酣睡的晏传义。
他睁开布满惊恐的双目,似乎刚从噩梦中惊醒,猛地一头扎进了林晚殊怀中。
好不容易不困的她,也迅速地用柔软的掌心,护住了他的额头。
“晚殊,我梦见县衙月纱坊发现了我们搞的这些手脚,还把我们的布给一刀哗啦了,警告我们再也别想把广言的布卖到那边,如果再卖他们就放火烧咱们的布……”
坐直身子后,晏传义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林晚殊脑子里想着安慰他的话语,手掌不停轻拍着他的背脊。
“没有的事。”她加快拍打的节奏,“你看我们的布,不是在后面那辆车里面,好好的吗?”
她掀起车厢的帘子,后面跟着一辆车厢更大的驷马马车,有两个车夫坐在外面专注驾驭。
是的,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他们还都是双目无神、有啤酒肚的胖子,如今却是两个身材标准、目光炯炯的壮汉。
他们身后的车厢在崎岖蜿蜒的红土上,笨重地一晃一晃,却一直保持着基本的平衡。
“那就好,那就好……”
晏传义深呼吸几口后,算是平复了心情,却在她怀里裹得更紧了。
“这匹货是师傅们创新了款式搞出来的,我们小小抬个几钱银子的单价。”林晚殊含情看着怀里的他,欣喜若狂地呲牙笑着,“回头这税收啊,准能让昭县令和颜夫人惊喜!”
踏着朝霞洒在红土上的浅光,两辆马车驶入了宁绢县。
将货物存放在官家仓库后,林晚殊让三位驿站车夫先回去,并给了他们一些赏钱。
晏传义却因为在车厢里做的那个噩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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