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怕怕(1 / 3)
从宁绢回来后,林晚殊与晏传义找了一些经验丰富的广言纺织老师傅,对着从宁娟带回来的成衣和布匹评鉴了一番。
手艺,还是不错的。
不过差了许多细节与心意,看上去完全不同的两件衣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模一样的手法,不过是靠颜色分布来制造差异而已。对于挑剔的买家来说,只能勉强凑合。
宁绢的产品会得到这个评价,也在意料之中。
县内越来越少的成熟纺织手艺人,越来越多的对生活品质有要求的人,还有一个对税收越来越陶醉的县衙。
这就导致宁绢县若想完全将县内市场掌握在手中,就必须要提高效率,先在数量上取胜。久而久之,宁绢的纺织产品就难免成为偏流水线的产品。
而广言县,尽管到处都是成熟出彩的纺织艺人,历任县令也从来没有想过,让县衙插手纺织业到宁绢县那样的程度。
布匹和成衣的售价,其实更多时候是取决于原材料。晏传义和林晚殊能保证自己带回来的,手艺方面就是宁绢县的最高水平,如果广言县的老师傅们能确定靠手艺打败她们,那么抢占宁绢市场的计划,就可以开始实施了。
俩人与昭县令颜夫人商量了这个计划,二位大佬的态度是很惊讶很担忧,那宁绢怎么着曾经也是与广言齐名的纺织名都,就算如今已不是靠织机吃饭,那也是一个强敌。
况且,宁绢的纺织大亨身后,大多都有县衙做背书,哪怕广言靠手艺赢了她们,县衙那边肯定会用别的法子,让广言的布贩子赚不到钱。
同为县令,昭县令自然是很清楚宁绢那个县令心里在想些什么,便提醒两位年轻的商人小心这一点。
不过宁绢毕竟是最近的邻居,往那边贩布运输成本极低,若真能得到好反馈,那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开始。
透过两位得体人物极尽委婉的话语,林晚殊和晏传义还是能读出一丝不看好的意味的。
可是此等冒险行为,都是林晚殊和晏传义在支付一切成本,县令夫妻俩也只能是给个建议,不能阻止。
接下来的小半年,林晚殊和晏传义一直在忙着把广言的布,卖到宁绢去。
效果还不错,买布的都是宁绢的有钱人。
这个销路打开后,广言县最出色的那一批纺织艺人赚了些钱,昭县令和颜夫人很满意。
看着手下人交过来的账本,上面那漂亮的季度税收数字,这顿小宴,大家也都吃得很开心。
“果然是富贵险中求,若没有胆识还真是就没有财富,今年算是我上任以来税收最高的一年了。”昭县令看了一眼翻好得账本,又温和地看向林晚殊和晏传义,语气却不似眼神这般温柔,反而有些沉重,“但我还是想要劝二位收敛一下,不要对宁绢人的钱袋子有过多想法。”
作为父母官,这两口子怎么还会嫌钱少?
昭县令此话一出,俩人都默默瞪大了双眼,心头莫名涨上一丝惊恐。
“你们之前在宁绢打探了几日,应该也见识到了她们那边,是怎么管理现有的纺织手艺人的。虽说对于那些对织品很挑剔的贵妇千金来说,可能花一两银买一匹十分的布,好过花五钱银买一匹八分的布,但你们此举着实是动了太多人的利益,宁绢县衙那边不会坐视不管的,而你们又只是两个寻常商人,可千万不要与那些名门能士去斗……”
见二人神情微恐,昭县令温柔灿烂一笑,娓娓道来。
“虽然这半年下来,你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遭遇什么不测。但我还是建议你们要控制一下,流到宁绢市场上的货物数量!”
颜夫人轻轻茗一口清茶,微笑道来。
“一来保持我县优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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