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多舛(2 / 3)
几个,直到一个扣子也不扣的时候都戴不下了,才需要换个新的。不过这厚布结实得很,就算一个小孩大了戴不了了,也可以给弟弟妹妹再戴几年。”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太有趣了,手巧又嘴甜的。”老太太开怀笑了起来,“短短几句话,就让我想叫上老姐们儿,一起来你这给孙子买顶虎头帽子呢!怎么这么会说呢?钱都让你给赚了吧?”
“女人男人,老人小孩的衣服我都会做,我还很会把旧的破的衣服,给改成好得像新的一样的。刚才姐姨说在我月事恢复正常之前,我不能干太重的活儿,我就在这里给大家改衣服。最近不正好是农忙时期吗?如果有谁家破了旧了衣裳,都可以拿来让我帮着补补改改。”
女孩并无几分血色的脸上,挂着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
“小丫头啊,你可别什么活儿都抢着干了。”老太太微微皱眉,心疼责道,“哪怕是你姐姨这样的女人,若坐了小月子也得好好静养,何况你这种身子都还没长开,就意外小产的半大丫头呢?一会儿我给你熬老母鸡参汤,你要多喝一点儿。”
老太太说罢,带着谢虑远去厨房给她打下手了,中午一家人围在热气腾腾的餐桌边吃菜。
谁知谢虑远刚喝了一口老太太盛的鸡汤后,竟然就流出了两行鼻血……
“小远,这玩意儿太补了,小远你还是别喝了吧,都给姑娘喝。”
老太太见状,吓得连忙递给他一块干燥的手帕,一边将他的汤碗挪到了姑娘面前。
处理完谢虑远的鼻血后,老太太心疼地问女孩:“姑娘啊,到底是什么人,这般没有人性?对你这样一个刚来月事的小丫头下手,就算是想孩子心切,也不能急这么一时啊。”
除了昨晚奄奄一息倒在他们房间门口的那一幕,这姑娘只要一醒,就给谢虑远一种朝气蓬勃如春日芍药那般的感觉。
但一问到是谁让她这般年少就有了身孕,姑娘就咬牙切齿,目中怒光隐现。
她说她的名字是韩庭露。
祖籍是欣都的广言县,传说中的“纺机之城”。
欣都地处与南蛮接壤之地,气候炎热,山多水猛,土壤贫瘠,不是什么富饶昌盛之地,其所辖广言县更是一个默默无闻、贫穷偏僻的小地方。
但说到织布与刺绣的手艺,广言县可以骄傲地昂起头说,它认第二,天底下没有哪里敢认第一。
与大多数地方的“男耕女织”不一样,广言县的男女老少都是织布与刺绣高手,因为那里的土地总是很难种出稻谷,只有连片的苎麻与矮桑,温暖又潮湿的天气也很适合蚕的养殖。
韩庭露的手艺,在这么一群高手里面那也是排得上名次的。
广言县百姓拿出来的布匹与绣品质量上乘,在帝京那些懂得鉴赏布匹与绣品的达官贵人中也是有口皆碑的,但奈何欣都及其邻都都不是什么富裕繁华的地方,广言县出产的优质布匹在欣都一带一直是白菜价。就算有些布匹能有幸流通到帝京这一带来,利润的大头也都让运货的商人赚了,广言县的织布高手们大多数一直过着拙荆见肘的窘迫生活。
也就是因为欣都一带都土壤贫瘠,多洪多旱,广言县的百姓常常饿肚子。严重一些的时候,整个欣都的百姓都会有活活饿死的可能。
韩庭露的爹娘就是在欣都某一年的饥荒中去的。
那年她只有六岁,好在舅舅舅母一家收养了她,她还有个表姐,与距离欣都数百里远的炎州一官商家族的公子有婚约。
炎州就富裕繁华多了,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织布高手,凭韩庭露与表姐的手艺,在那边肯定能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宽裕生活。
幼年的韩庭露,就一直期待着表姐嫁去炎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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