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多舛(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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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虑远不理会那些对他投来异样目光的人们,蹲在装满满一盆染红清水的木盆边,用力揉搓着被褥的每一块。

好不容易洗完了被子,谢虑远再换了一盆清水,继续洗床单。

床单中的鲜血将第二盆清水也染得鲜红时,与他关系要好的老太太,提着一篮子从山下集市上买来的肉菜经过,见蹲在一盆血水边,心无旁骛洗着单薄床单的谢虑远,不曾抬眼看路过之人哪怕一下,不禁唏嘘:

“哎呀小远,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老太太惊讶得瞪圆双目,放下了自己沉甸甸的篮子。

这会儿谢虑远也把床单上的最后一抹血迹给洗干净了,他起身用力甩干床单上的水,打算抖干抖平后,就晒到院里那棵歪脖子树上去。

“这是在洗那姑娘弄脏的床褥是吧?”老太太通过床单的花色将其认了出来,“哎哟喂,小远啊,这玩意儿你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洗呀!这地方人来人往的,让人看到怪不好的。”

“我与经涵之前也常在这里,洗被自己伤口染红的白布,怎么就没人说什么?”谢虑远不解问道。

“妇人小产弄脏的床褥,怪不吉利的,不要在这人多口杂的地方洗。”老太太凑近谢虑远,余光警觉地瞥了一眼周围经过的人,小声与他嘀咕道,“小远,我看你长大后一定是个非常疼媳妇的好男人,就像你们师父那样。但是啊,你将来就算是真愿意为你媳妇做到这个份上,也最好还是避开旁人,有些人很介意的。”

见谢虑远还是一脸疑惑的天真神情,老太太放弃解释了,只能悠然轻叹一口:“唉,这些事情还是等你大了一些,再告诉你吧。”

老太太提起又大又重的篮子,揭开上面那一层布,布满皱纹的脸上堆满笑意:“小远,那姑娘已经醒了,我下山买了只老母鸡,还有一些新鲜的小参,打算回去给她熬个鸡汤补补。你要不要上山去看看她,顺便也尝尝我熬的汤。”

谢虑远同意了,去歪脖子树那儿晾平自己的床单,跟着老太太上山了。

一到老太太家里,谢虑远就看到脸色稍微恢复了一些,但还是略显虚弱的那姑娘,正捂着半圈被子坐在炕上,聚精会神地做着什么针线活。老太太刚坐完月子的儿媳,与粉嫩白胖的孙子也在她身边,这母亲轻轻摇晃着稚子摇篮,哼着温暖小调,少女认真安静缝补的画面,如此温馨安详。

“哎哟,怎么她刚醒就让她做事啊?”老太太看向儿媳妇,小声而情绪激动。

不等儿媳答复,炕上坐着的小姑娘抬头一笑:“这活儿不累人,而且我就是干这个吃饭的。别人或许干久了会累,但我就连干好几个时辰都不会觉着累。要是隔久了不干,还是觉得手痒呢。”

“哈哈哈,还有不做事就会手痒的呀?”老太太忍俊不禁道,喜爱地看着小姑娘,仔细一看发现她的手上虽然是拿着针线剪刀与布块的,却还是与寻常干的针线活与手工活不一样,好像她手上做的这活儿要精致复杂一些。“你才多大呀?就要靠着自己吃饭了?”

再凑近一看,这姑娘的床边还放了些五颜六色的小玩意儿,不知道是干嘛用的,立刻勾起了老太太的好奇心:“丫头,你这是在做什么东西呀?怎么跟我们平时做的,不太一样啊?”

姑娘翻折了一下手中捣鼓着的那一块厚布,这下老太太看出了花样,原来是一个风格偏可爱的虎头,再添上床边的那些小玩意,就可以紧紧固定在小孩又圆又小的脑袋上了。

“这是我给您孙子做的虎头帽子,我到时候还会在后面绣一个大红色的‘福’字,”姑娘一脸轻松愉悦的笑容,指了指老虎耳朵后侧,“这个帽子很厚但很轻,冬天戴着暖和,还有这些小口子可以调解帽口大小。孩子头小的时候就多扣几个,长大了就少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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