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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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卫子夫一口黑血吐出。

少淑用绢帕为卫子夫擦拭溅到嘴角的血迹,忧心道:“皇后……”

“无事。”卫子夫接过绢帕,坐到榻上,隔着轻纱与殷陈对视。

“殷医者医术精湛,我身子已轻松许多。”轻纱摇动,卫子夫额上泌出薄汗,面色苍白,眉头微蹙。

殷陈意识到失礼,立刻垂下眼,跪下行礼,“能为皇后诊治,乃是殷陈万分荣幸。”

卫子夫让少淑退下,柔声道:“殷医者可是还有话同我说?”

殷陈沉声道:“皇后且留心身边人。”

卫子夫披上外衣,起身走到殷陈身边,将手伸到她面前。

殷陈一愣,她这是要扶自己?

卫子夫看她怔愣,径直捞起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拉起来,仔细端详了她的面容,“方才觉得你很像我的故友,现在瞧来,连性子都差不离。”

殷陈抬眼看向她,却见卫子夫莞尔一笑,云发丰艳,蛾眉皓齿,她不觉看得有些痴了。

“怎的这样看我?”

“皇后很美。”殷陈脱口而出,后退两步,“奴冒犯皇后了。”

“莫再跪了,扶人怪累的。”卫子夫送她到寝室门边,交代少淑送她出殿。

几名宫女将用过的一应物品端走,少淑端水给殷陈净手,领她出去。

椒房花苑处,霍去病手托漆盒,背倚漆柱,适才见皇后时已笑够了,此时他冷着脸,面无表情瞧着池中夏荷。

池中荷花开得正好,熏风刮过,一池荷花齐齐折腰,荷叶翻腾,一只鱼儿趁风跳出水面,迅速咬去一叶花瓣,又咚一声跃进水中。

殷陈向他走过去,他也瞥见了殷陈,便支起身子朝她走去。

“姑子可诊出皇后症状?”他语气略有些焦躁。

殷陈微低下头,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此处人多耳杂,待出宫后,我再同郎君细说。”

霍去病闻言凝睇她一眼,她在用皇后之症要挟自己。

殷陈弯了弯眸子,“现在时辰尚早,郎君要往何处去?”

霍去病将漆盒递过去,“那便先遂了姑子的意。”

殷陈双手接过漆盒,“若是生辰宴去晚了,公主会生郎君的气罢?”

霍去病斜乜了她一眼,“公主不会生我的气。”

殷陈垂眸看了一眼手中漆盒,心道那可不一定,谁生辰收到一把匕首会欢喜呢?

永巷位于在未央西边,霍去病着人去寻了那齐姓宫人。

二人在外候着,时不时有鞭挞声、斥责声夹杂着哭泣声从狱内传来,永巷宫人多是犯了错被罚没至此,白日里便在暴室和织室劳作。

齐溪被叫出暴室时有些不安,她在衣裳上擦干手上水渍,问道:“请问掌事,是谁寻我?”

“待你见到人便知道了。”掌事宫人引她出去。

齐溪是记得前几日有人要见自己,她本想着搪塞过去,让其人自行过来,未曾想他真的来了。

齐溪心下惴惴,在看到那少年时,更是震惊不已。

她自然知道他,皇后的外甥,今年方封了冠军侯。

只是,他为何寻自己?

齐溪走到近前躬身行了礼,“君侯万安。”

霍去病颔首,“齐姑姑请起。”

“婢子不敢当。”齐溪起身,才瞧见站在一旁一直看着自己的少女。

“不知君侯因何事寻婢子?”

霍去病看向齐溪,“是义妁的外甥女要寻你。”

齐溪闻言身形微微摇晃,她已许久未听过此人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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