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宠溺(3 / 3)
奈何,她已经逃不掉了。
凌家容不下这孩子。
她别无选择。
或许是因为他按摩得太过舒服,也或许是因为她走了许久有些疲惫,不久后,她便沉沉睡去了。
凌颀坐在病床前,优雅地端详着她的睡颜,一张侧脸如米开朗基罗的得意之作,棱角分明,俊美无双。
“轮到我出场了是吗?”走进VIP病房的男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悠闲地问。
“拜托你了,郝明。”凌颀抬头,向他温润一笑。
*
阮沂在医院中醒来之时,凌颀并不在她身边。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站在床尾处,似乎在填写着什么病历。
“你醒了。”郝医生微笑着问她,“手术已经做完了,感觉怎么样?”
啊?手术已经做完了?
她下意识抚摸过小腹,根本摸不到什么。
“这就做完了吗?我,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呀!”她没有这种经历,但这似乎比想象中要轻松一些。
“可能麻醉效果还没过,稍后你可能会感觉到不适。”他按着凌颀给他的“剧本”胡诌一通,“术后多注意休息,如果有大出血的情况,记得马上回来复诊。”
阮沂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她的孩子……就这么离开了?
甚至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不由得失落起来。
“家属在缴费了,一会儿你觉得身体没什么大碍的话,可以回家休息。”郝医生朝她礼貌地点点头。
“好的,谢谢医生。”她木讷地回应着。
郝医生离开后不久,凌颀回到了病房。
他的神情既不悲也不喜,平静得很。
相比起来,她的心情要复杂得多。她刚“失去”了她的孩子,离婚也无望,这意味着她要接受从此被“囚困”在凌家的命运。
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可她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
“还能走吗?咱们回家吧。”凌颀想要挽着她,被她犹豫着拒绝了。
“还要走路吗?”她已经厌倦了这种“惩罚”。
“不想走?”
“不想。”她如实作答。
“啊!”他倏地将她横抱起来,她讶异地惊呼一声,生怕跌倒一般抓紧了他的衣领。
“你觉得我会摔了你?”他对她这么大的反应表示不解。
明明是她自己说不想走。
“没,没有……”她没想过他会再次抱她,那些羞耻的记忆一下子涌上了心头,想忘也忘不掉。
她和他之间,本不该这样亲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