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宠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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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帘,把天上明亮的星,半遮半掩。

*

隔天日上三竿,阮沂才真正睡醒。她一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凌颀一张放大八百倍的帅气的脸,她傻掉似的愣在床上,不敢动弹。

“干,干什么?”她迟钝地问。

“醒了?”他的表情并没有多沉重,嘴上却说着令人窒息的话,“去医院。”

阮沂才想起来,他确实给过她三天期限。

然而期限早过了。

“好。”她心情有些低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想打掉这个孩子,要是凌颀能够放她自由,她不介意当一个单亲妈妈。“凌颀,是我对不起你,其实你没必要忍受我这样的人,不如——”

“你没有别的选择。”他冷冷地塞住了她的话头,无比认真地直视着她的眼睛,“这辈子,你只能做我的妻子。”

“到底是为什么?”她不解地喊了出口,“为什么你一定要选我?天底下美女那么多,富家千金那么多,你随便挑一个就是了。”

他不想解释,她是父亲生前“挑中”的女人。

若非某些“因果报应”,他不会缠上她。

“起来吧,咱们吃点东西就出发。”他没有解答她的疑问,把一切冷处理掉了。

既然他不肯放过她,她也毫无办法,只能牺牲掉孩子了。

两个人在客厅里吃了早饭,互不理睬。在傅蓉看来,他们现在的状态像极了吵架的小情侣。

偌大的餐桌上,有十多种食物,他偏要夹她准备下箸的菜品。她怄了气,把桌上的那一壶橙汁喝了个干净。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傅蓉夹在中间,皱眉盯着他们。

两人吃完早饭便换了衣服准备出门,他最后还是没忍住提醒了她:“别穿高跟鞋,我们走过去。”

“走过去?”据她所知,凌家可不止一辆私家车,“车子都坏了吗?”

“没坏,罚你走过去!”他“恶狠狠”地说。

“行。”对于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而言,这种“惩罚”不能更轻了。

两人刚出门,凌颀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这种感觉如同触电,她想要缩开,他却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她没有拒绝他的“权利”,便任由他牵着,那股没由来的心动竟比亲吻还要持久。

“不嫌我脏吗?”她低声问。

“太干净容易生病。”他说得好像她是什么细菌病毒似的,“感染”一下反而有免疫力。

果然比天空还广阔的是人的胸怀。

被“绿”到头顶还嘴硬。

*

两人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最近的三甲医院。

她累坏了。

他带着她走进住院部的VIP间,和相熟的妇产科医生打了声招呼,并将她安置在了病床上。

他看出来她是真的累了,缓缓地替她脱了鞋袜,把玲珑的玉足搁在自己手心上,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有种说不清的暧昧流荡在空气中。

他沿着穴位给她按摩起来。

“不,不用……”她的拒绝没有任何效果,一张粉嫩的脸蔓上了一层樱花色的薄红。

这种事看起来像是——他真把她当妻子了。

不应该。

“手术会在中午开始,现在还早,你累了可以先睡会儿。”他一边揉着她的脚踝,一边温声对她讲。

“嗯。”她略有些紧张,纵然不是什么大手术,但是生生褫夺一条“人命”,她还是觉得心里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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