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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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帐被拉开,裴颐轻笑:“好,那贵人便说说这事是如何发生的罢。”

“我不知道。”秦臻努力思索,“是我学艺不精,腿一下软了,便不小心刺伤了言公子。”

他方才本觉得是中招了,但如此回想过来,也并没有可乘之机。

好天真的小伙子啊,裴颐真心怜爱了,“你是为何入宫?”

秦臻不知话题为何转了,愣了一会再答:“母亲让我去选秀我便去了。”

“也没人叮嘱你宫中险恶吗?”

“秦臻自然知道,只是仔细想来,确实是我腿软摔了。”

裴颐换了个角度问:“你为何要在宴会上舞剑?”

秦臻老实道:“因为只有舞剑这项才艺没有重合,我本只是想讨个好。”

“没有人?”裴颐记得去年这项才艺,顾玉棠和孟子歌可是争破了头啊,“皇贵君今年表演了什么?”

“皇贵君并无献艺。”

裴颐本以为这件事必然是言问期搞鬼,现在看来可能顾玉棠也插了一脚。他问道:“那你腿上可有被硬物击中的感觉?”

秦臻仔细回想:“并没有,若说那种异样感,倒像是抽搐。”

“菊影。”裴颐唤道,“你怎么想的?”

菊影从房梁上下来,秦臻吓了一跳。菊影跪地,凑近去闻秦臻的裤腿,“贵人,失礼了。”秦臻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菊影脑袋又离开了他腿边。

菊影道:“奴以为,许是高人用药水击中经脉,贵人的膝处衣物有淡淡的药味。”

裴颐消化了一下,意思是膝跳反射?就不知是顾玉棠还是言问期,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搞鬼。而且,药味?整个后宫,就只有他裴颐把药当水喝。

他缓缓道:“现在你可明白了?在宫中,绝无巧合之事,就算有,也必须当做没有。”

秦臻低头:“秦臻明白了,只是不知陛下能否原谅秦臻。今日言公子受伤,陛下都未曾发怒,只是紧张担忧。想必事后难以原谅秦臻。”

呦呵,这不挺聪明的嘛,连他俩关系不一般都可以瞧出。其实对付绿茶,很简单,比他更绿茶更楚楚可怜就是了,何况秦臻还有这一张脸,就注定了宋南锦不可能无视他。

裴颐拿出一把匕首,扔到秦臻面前:“你去乾清宫,拿这把刀捅自己肩膀,然后跪在那里。记住,一定要哭,哭得越可怜越好。”

“若是见到宋南锦,便认错,说你瞧见言问期的脸,觉得一见如故。你自小没有兄弟,一直想有一个弟弟,看见他便想若是自己有一个这样玉雪可爱的弟弟便好了。一时不察发了呆,才酿次大祸。”

“愿以同等之痛受之,再去奉天楼抄经直到言问期好起来。只是不知,用刀捅自己肩膀,你能否做到?记得捅左肩,你还要留着右手抄经书。”

女尊社会下的男子都是娇惯的,尤其大户人家更是养尊处优。裴颐这辈子见过太多哭哭啼啼的男子,也不知秦臻有没有这份勇气。

秦臻手有些发抖,缓慢地握住那把匕首并握紧,而后变得坚定。想到家人的期翼,陛下的温柔,他不能失去这一切。

他要在宫中立足,家人也要在朝堂立足。

他撩衣摆,跪于地上:“多谢殿下,大恩大德,秦臻永不会忘。”

“不必,你先起来。”裴颐满意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你。本宫也不保证这法子一定有用,陛下相当聪慧。”

“不过,她有一个弱点,便是轻视男子,在她心中男子多半娇弱又无能。你若能趁天亮前低头演完这场戏,说不得能骗过她。”

没错,宋南锦完美无缺的脑袋也依然逃不过大女子主义的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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