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 / 3)
算起来有好些年头,裴颐向来不爱与宋南锦一块过除夕,一来是不想见她,二来是不自在,大过年的何必和陌生人聚在一起虚与委蛇。
但许久没参与这种庆典,偶尔来一次还是挺有趣的。
还见到了新鲜人物——慕容湫,挺好看的,充满异域风情。白皮大眼,高傲冷淡,裴颐稀奇地多看了几眼,左右没看见言问期,心情爽利,问道:“陛下,您的好弟弟呢?”
宋南锦答:“上你好姐姐那去了。”
此人不要脸程度还是超乎想象了,裴颐为自家大姐祈祷,他又欠欠道:“新来的和亲皇子,朝气蓬勃,有质感的白,要比你矮一些,怎么不喜欢呢?”
宋南锦避而不谈:“你近来很活泼,那药方是不是也治脑子?”
“可是人家一直盯着你看。”裴颐很是好奇,“他想做什么?你看得出来吗?”
宋南锦:“他想和你换座位。”
“啊?”裴颐又多看几眼,确定只能看出人家对宋南锦浓浓的思慕,“你是指他想当凤后?”
宋南锦点头:“嗯,他还很有信心,比你要自信些。”
裴颐又问:“那他性情如何?果真很蛮横吗?”
“挺可笑的。”宋南锦做出评价,又补一句,“你们应该有话聊。”
感觉又被嘲讽了,裴颐轻轻提起繁杂的袍子,伸出腿细微地踹了一下宋南锦。
慕容湫盯完宋南锦,又观察这位从未见过的凤后,瞧上去如同大宁男子的典范,端庄大气——没意思,皇帝喜欢这类男子吗?转念一想,多思无益,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变成这副模样,又何必为此困扰。
裴颐自然感受到了那道目光,此刻他脑海中闪过了许多宫斗片段,以至于他开始思考自己的才艺能不能不给大宁丢人。除了武艺和舞蹈,剩下的他多半碰过一些。要是作诗,那也只能背出长恨歌了。
要说最拿手的,还是绣花。什么乱针绣、双面绣都难不倒他。
在他脑内风暴时,慕容湫移开视线继续盯宋南锦了。
其实这宴会的节目排得还是挺不错,但没有一个后君趁此机会献艺争宠,大家也太没事业心了。裴颐看着台下寥寥无几又心不在焉的后君们,少见的浦仪也窝在角落里喝酒,还喝得很猛。江虞知在同唐皖讲话,真希望他能好好开导一下唐皖。沈见山在盯着酒杯发呆。
说起来,似乎很久没喝酒,他拿起面前的酒杯,悄悄抿一口,是茶。
刚刚众人举杯敬酒时,他掩面要饮时还闻到了酒味,只不过还在犹豫众人便喝完了,他便装作自己喝了一般放下衣袖。
他瞪向宋南锦,这人什么时候偷换的。果然不会武功,还真是容易被暗杀。
但他一想,换以前他应是什么也不会碰,弱小就要谨慎一些。所以他才不爱参加什么宴会,刚拿刀威胁宋南锦的那阵子,他对食物格外小心,生怕这睚眦必报的女人暗杀他——其实不然,宋南锦并不是一个报复心强的人,只不过他做贼心虚罢了。
那问题来了,为何不让他饮酒?
宋南锦刚和皇室旁系的于庆郡主宋沣随口聊完,转头小声对裴颐道:“你喝完酒脾气不太好,万一当众发酒疯怎么办呢?”
胡说八道,他酒品根本不差。
漫长的、无聊的、假情假意的皇室叙旧终于结束了,裴颐真连一口酒都没喝到,无比清醒地和宋南锦一块回寝居。难以想象的是,宋南锦没急着上床,而且拿出了笔墨纸砚。
除夕还加班,这是何等好毅力,裴颐暗道一句佩服,准备偷偷回床歇息。
但被宋南锦拉住后领,她道:“上次你说的宵禁和夜市,是怎么回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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