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筱(2 / 3)
她点头,示意王嬷嬷照做,摩挲着腕子上的绞丝玉镯,露出得体的笑来,“先前你家夫人与我说时,我只当是在与我说笑,这种事哪有口头上应答的,如今好了,帖子也递了,礼数也齐全,回去与你家夫人说,后日我必早早的登门,不负她所托。”
婢子大喜过望,连连躬身道谢。
等那盏茶水吃了大半,白芷亲自送她出去。
人一走,谢漪澜也收了笑意,她把膝上的汤婆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说吧,这回又有什么算计?”
她虽不善于这些男人间的筹谋,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宫里下了班师回朝的旨意,他作为督军自当与西北军一起回京,而不是带着秋鹜着急忙慌地赶回来,刚回府,太师府的人就找上门来,若说这中间没有什么她是不信的。
安启辙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躲开她的视线,“这话从何说起!”
“怀王的婚事自有礼部和宫里操持,哪就巴巴地请我去做什么全福人,况且上次宁静那般算计秋鹜,目的不就是想撮合将军府与侯府这桩婚事,如今也如了他们愿,我不信宁静这个时候想起我与她的姊妹情谊来,她就算真有那点心,太师让她往东她敢往西吗?自是又打着什么主意!”
知道瞒不过她,安启辙只得禀退左右,让她附耳过来。
一阵耳语后,谢漪澜惊地睁大了眼,喃喃道:“怎会?我瞧着京都并无什么异样!”
安启辙摆手,不赞同道:“若是你都察觉到异样的话,宫里那位的情形可想而知,如今他身体欠安,大崇殿里里外外又换了个遍,便是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先前我还有些诧异为何要命洪堡为帅,其后又大肆清洗大崇殿,如今看来,不过是知道自己的状况,提前动手罢了。只是...”
说着他目光忽地深远起来,谢漪澜听得入神,随口问道:“只是什么?”
安启辙抿着唇悠悠一叹,“只是,他还是低估了他那两个儿子,就算清洗整个大崇殿又能如何呢?该来的还是要来,要怪只能怪他眷恋那个位子太久,迟迟不肯下决断立下储君,一味弹压平衡,以为两王相争,便能双方制衡,却不知制衡久了便会适得其反,反而让那两位各自养出了天大的野心来。”
皇家无真情,就是亲如父子兄弟,在权力面前谁又会把那点微薄的血缘牵绊放在心上。
谢漪澜静默良久,搓着发冷的双手重新把汤婆子拢在袖中,“苦了嘉懿那丫头了!”
成了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新皇登基为了巩固前朝后宫势必要进去许多新人,那个位置看着尊荣可身为女子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败了便是身死族亡的下场。
在她看来,哪条路都不是坦途,反而有些庆幸安秋鹜与将军府定了亲事,听说那位昭毅将军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有,算是洁身...
呸!
她堪堪回过神,懊恼自己胡思乱想想岔了,竟觉得穆晋安是良配!
“说起来,这些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还有,先前我寄到西北的信你可收着了?这位昭毅将军属实有些混账,依着我的意思,这门婚事本就是权宜之计,不如等事情尘埃落定,便退了这门婚事另外替秋鹜择一如意郎君,只不过到时候得侯府出面退婚,还要列出昭毅种种不堪行径让大家瞧瞧,不把侯府放在眼中,我便让整个大将军府在京都无立足之地!”
她紧紧盯着安启辙,说得义愤填膺,那是她的秋鹜,是她的女儿,自然不能受一分一毫的委屈。
安启辙被她看得心慌,打着哈哈借口洗漱休整一番,就是不答她这话。
“安启辙!”
“你躲什么!老夫老妻的我会不知道你?心里一藏着事连看我都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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