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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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带起一阵劲风。

江白一愣遂即反应过来,把酒壶往沈大夫怀中一扔,忙跟了上去,走前还不忘冲着安秋鹜扬了扬拳头,“姓屏的,打扰你江小爷好梦,哼!”

微醺的沈大夫...双眼迷离地看着安秋鹜‘你又惹他了?’

安秋鹜无奈地耸耸肩,两手一摊‘谁知道!’

————

“几时了?”

“回...将...公子,戊时了。”江白靠在车辕上,半眯着眼赶车。

“不回府了,出城。”

江白以为自己太困了出现了幻听,“公子,你说什么?出城?都戊时了还怎么出城?城门早关了。”

“天一,随我出城,其余人回府待命。”

黑暗中有人答道:“是”

马车中再无声响,有人落于车辕上伸手就去扯江白的衣领,江白圆眼怒睁,“天二,你扯我干嘛!”

那人也不理他,旱地拔葱似地把他往马车中一甩,自己接过缰绳把马车往将军府赶去。

江白摔了个大马趴,正想爬起来抱他家将军大腿,起身一看哪还有人,车厢中寂静无声,就他孤零零一个人。

江白欲哭无泪...苍天啊,这都叫什么事他舍了好梦陪他家将军外出,临了最后他家将军还是把他给甩了!

————

沈大夫坐在院中缓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见厢房中女子孤影映在窗棂上,心中一动忙摇着酒壶走了进去。

见桌面那针囊开了一角,最边上缺了根银针以为安秋鹜施了针,忙笑眯眯地问道:“屏姑娘,今晚给那赫公子医治的怎样?”

安秋鹜正坐着休憩会,背部伤口本就没有完全愈合,与穆晋安这么一番你来我往,又扯动了伤口实在是让她有些心力不济。故没好气道:“倒没有给他施针。”

“那这针囊怎么开了?”

沈大夫以为他二人又闹了什么别扭。

安秋鹜顺着他手指看过去,针囊果然开了一角,她无声勾了勾唇。

穆晋安,这病可不是你说不治就不治的;我这把刀你是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

她趁着穆晋安不注意时,往他腰侧的穴位扎了一针,倒也没有其他用意,只是会勾着他的旧疾如洪水般爆发出来!

夜愈发深了,乌云蔽月,安秋鹜却慢慢悠悠地出了沈记药铺的后门,往万福街去了。

偶有还开着的酒肆,隐隐约约穿出一两声歌女的小调。

“郎君呀,妾待你心回意转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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