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2 / 3)
张被拿起,借着是第二张,第三张...不用他们强硬地掰扯,他自然极为自觉得配合。
等到最后一张时目光有那么一瞬在纸上流转,电光火石间他似乎看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心下一惊,他扯住伸过来那东西的手,一股脑地把快收走的几张纸夺了过来。
笔墨还是沁润的,力透纸背的写着那个人的名字。
他翻得极快,大浪淘金也不过如此,细看几遍从第二张起蒲明全变成了那个人。
若是这些东西被呈上去,那还得了。
眼中的光明明灭灭,不待身旁人来抢夺,他苍劲的指节抓住这几页薄薄的纸撕了个粉碎,看着雪片似的纸片,他发回狠干脆揉成一团就往嘴里塞。
纸团在嘴里咬地鼓鼓囊囊,他心下一松,便见面前投下一大片阴影。
“本来只是猜测,现在可以基本上确定这背后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博轼。”
穆晋安平静地看着他,陈老却觉得气血上涌,嘴里的东西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穆晋安起身,他却猛地一把抓住衣摆,含糊其词道:“你在诈我!”
“兵不厌诈,你不在乎自己的命,却格外在乎他的命,我只不过让你早点看见他罪行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是你自己关心则乱,一时迷了心智失了冷静。”
陈老无言,审问程觉不过就是降低他的防备之心,以为手段用尽不过就是逼他们说出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程觉惜命,可是他不一样,就算豁出去也是半个字都不会透露。
所以穆晋安打从一开始就装腔作势提到蒲明,等他看到博轼的名字自然一时心急方寸大乱。
人心较量,抵地上千军万马厮杀。
——
天字卫带着人重新搭起了暗房,关起来的人却从两个变成了三个。
冷眼瞧着被推进来的严无期,陈老心不在焉地问道:“他们在你身上又使了什么手段?”
他被带走,严无期却留在了帐子里,这么长的时间不可能什么都不问。
陈老想知道他们耍了什么花样,又是否问出了些什么。
他面上看着没什么,心中却一时急切,还不知京都如今是何情形,又想着如何才能给京中递信,告诉那个人这里的事让他早做打算。
严无期抵着墙角慢慢坐了下去,想起上一次也是被关进这里,她还带着吃食专程来看她,这一次想必她是不会来了。
他望着那扇小小的窗户,好半晌才缓缓说道:“我说他们什么都没问我,你信吗?”
陈老不信,程觉更是冷笑两声。
他无声的自嘲,是啊,为何不问了呢?
他就倒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他们说着闲话,穆晋安站在她身边宛如一对璧人,他在等,即将到来的又是怎样的狂风骤雨。
可是帐子里的人一个一个都走了,就是没有任何人问他什么,似乎大家都忽略了他。
偶尔她的眼神从那个方向经过,他眼里燃起希翼,最终只能在角落里黯淡下去。
最后,穆晋安让人把他带下去。
他听见安秋鹜的声音,她说让穆晋安把书拿来她瞧瞧,他猛地抬起头看过去只从翻飞的帐帘一角窥见站得极近的两人。
“为什么不问呢?”
没人回答他的话。
“为什么不问!”
这个清冷的人一拳砸在地上,任由血迹滴答落进泥土里,血腥味在暗房里弥漫,陈老和程觉都离他远了些。
——
斋顿办事的速度很快,不过三日的时间,关外的探子便回来禀报说鞑靼有异动,有大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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