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清让,你给我出来。(2 / 3)
谢宁恍然大悟,“但是他却理解错了,他以为父皇此举是贬斥他,所以就动脑筋离开这里,这一次这十万贯捐助就是他找的机会。”
丞相点点头,“不错,自作聪明妄自揣测圣意,为了筹集钱财一定没少做伤天害理之事,再看看榆次如今的面貌,简直惨不忍睹,真是自毁前程。”
二人默默无语,面对面静饮。
谢宁觉得心里突突跳得难受,文人儒生十年苦读参加科考就是为了入仕,为了自己的前程和举家的富贵吗?竟没有人想着要为大梁做点事,为百姓谋福祉吗?
周围嘈杂的环境越让她觉得心寒,这些人还记得当初自己参加科举的雄心壮志吗,还是从一开始他们的初衷就是利己。
“官员贪墨历朝历代都有,现在更甚之能说明朝廷举措不当。”谢宁声音闷闷的,听上去十分不悦,“但是更让我痛心的是这里的百姓,他们要如何才能转变这样的局面过上正常的生活呢,靠他们自己做得到吗。”
“殿下如今看到了深层的一面,想要扭转这样的困境还需从长计议。”檀清让抬起头看了看外头越来越猛烈的大风,“这里风沙大,气候不好,就不能拿江南的那套办法来做,这里不可能成为粮食产地。”
谢宁一抚掌,“老师同我想到一起了,这几日我观察了一下,榆次四通八达,地势上占有优势,打仗易守难攻而且发展贸易更为便捷。”
说着她拿起筷箸沾了酒水在桌上画起来,“榆次一面环山,剩下三面,北临达旦,那里盛产羊毛、纺织品和布帛;西接格准,矿产丰富;东边是成沃,外域的各色货品应有尽有。”
她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多好的优势,父皇用心良苦却被人糟蹋了。”
大厅里仍旧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一片热闹景象,唯独这个角落里,仿佛被打上了阴影,宁静地与世隔绝一般。
檀清让眸中骤然亮起,“臣没想到殿下竟能有如此建树,了不起。”
谢宁这个沉浸在镜子的惆怅中,猛然听到夸赞怔愣了好半晌,“老师夸我?”
丞相笑得羞赧,“有殿下这样的人才和雄心抱负,大梁指日可待。”
这是他第一次夸他,夸得诚心诚意发自肺腑。
谢宁笑的一脸灿烂,“那……”
她话没说完,就见一只薄薄的轻纱飘落眼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丞相的肩上,紧随其后的是一位娇俏妖娆的小娘子,如仙女下凡一般飘来。
二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得满堂喝彩,舞台上锣鼓家伙一阵奏鸣,倏然而止,小娘子盈盈一礼,“万木春的规矩,花魁娘子抛纱点郎君,被点中的郎君可同花魁娘子单独品茗畅谈,这位郎君楼上请吧。”
眼前的花魁娘子媚眼如丝,身着轻纱薄衫,香肩袒露,玲珑身形令人垂涎,却看得丞相窘迫不安。
谢宁回过神来,笑看了一眼丞相,恶趣味油然而生。
“家主,这是这里的规矩,既然花魁娘子亲自来请,家主就请上楼吧,小人在楼下等家主。”谢宁一本正经抱拳行礼,“家主请放心,今日之事小人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同夫人透露半个字的。”
檀清让:……
哪里来的夫人,谁要上楼。
可是不由得他愿不愿意,花魁娘子身后冒出来七八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叉着檀清让就消失在二楼廊庑的尽头。
谢宁一脸坏笑,独自坐下吃酒,却未曾注意另一端角落里一双如鹰般的利眸。
大厅恢复了热闹,大家依旧畅饮畅谈,靡靡之音连绵不绝,唱得人直打瞌睡。
谢宁喝了几杯酒觉得头脑有些发晕,便将酒水换成了茶水,脑子里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