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生辰(1 / 2)
东疆王钟离溯乃是曾经琰文帝的第二子,也正是新帝钟离九的异母兄长。
琰文帝共有六子,若论天资只有第二子钟离溯和五子钟离九最佳。
当年琰文帝偏爱钟离九,故而将他少时便推给那位可镇国安邦的大将军穆九重身边历练。本想着待他历练成后便将他立为太子。
自古皇家兄弟阋墙之事从来不稀奇,若立钟离九为太子,旁的皇子皆不足为虑,唯独第二子钟离溯。钟离溯虽性情骁勇不足,却敦和有余。可当年琰文帝几番思虑,终究是做下决定,将钟离溯封为东疆王,赐以十万兵马和王权自治,将他远远发落于东疆那片土地中。
却也正因此,那年琰肃帝笼络朝臣篡位,迫害了琰文帝数子,包括钟离九,却独独奈何不得远在东疆兵马自治的东疆王钟离溯。
东疆王素来是隐患,韩相又岂能不知。
可当年钟离九和钟离溯兄弟并不和睦,若非如此,钟离九早该投奔了东疆王而去,又何至于沦落于江湖多年。
另一则,东疆地处偏远极东之处,距新京城足有数千里之遥。虽有兵马傍身,可动则千里皆知。况旁处的兵力布防也便罢了,唯独东疆西北方的兵力布防是经韩相之手亲自落实安排的,为的便是掣肘东疆王。
如今宋之豫身死,纵使兵部尚书职位外落,一时半会应也撼动不了什么。
再者说,若论忌惮东疆王,新帝钟离九怕是比自己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韩相忽然停步,面上带着几分不善的笑意,道:“当年文皇帝之所以封个东疆王,不过是怕他们兄弟阋墙危于江山社稷。那不妨就让他们来一场阋墙谇帚、自相残杀的戏码。”
韩相这权臣做得久了,便似成精了一般。
钟离九狩猎场上一箭杀得有多痛快,回宫后这几日便殚精竭虑得有多痛苦。几乎彻夜不寐,如此几日盘算,这兵部尚书之职才总算敲定。
新任兵部尚书名为孙楚,之前官拜尚书右丞,正四品官,因其性轴,这四品官做了若干年仍未有晋升,同僚皆戏称其孙四品。
此人确然非韩相党派之人,却也不是新皇钟离九的人。
听说此人乍然平步青云,本该是件高兴事儿,可他却跑到理政殿长跪向钟离九进谏,“自来官员擢升皆有流程,为君者亦不可妄性而为,兵部乃朝廷要职,当要周密考核方能擢选······”
叨叨逼逼了总有半个时辰之久。
直逼得钟离九阴沉着脸说出那句:“你若抗旨不遵我便杀你,这尚书,你做是不做?”
最终这孙楚还是被逼着推到了兵部尚书的职位上,当然,钟离九也再一次用实力佐证了“无脑暴君”之名绝非虚传。
定下了兵部尚书的人选,钟离九也些许松缓口气。
中秋那日宫里为应景,也布置了一些花灯,钟离九难得这一日不忙,便与宁娈一同在宫中四处逛了逛。
这是宁娈第一次这般细致地去看这座皇宫,钟离九虽兴趣缺缺,可到底也陪着她走了很多地方。
这皇宫大而堂皇,里面充斥着天下至珍至宝的好物,可纵然是富丽堂皇又有何用,于她来说,也不过是一座镶金嵌玉的牢笼。
晚膳后钟离九突然问起:“过两日是你生辰,可有想要之物,尽可满足于你。”
如今他是帝王,富有天下,这世间珍宝、广厦,自然没有什么是他送不起的。
宁娈微愣,恍然才想起中秋过后两日便是八月十七了。
她浅笑摇头,“陛下既知道许多事情,自然也该知道这个日子本不是我生辰,过不过又有什么打紧。”
这生辰不过是那年秦家庄中她为讨师父欢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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