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乱调(2 / 3)
,这是钟离九许久前便应过的,从此后再不用去住那金屋笼。
未经正式礼仪以及拔擢等择妃流程,钟离九一纸册封诏书下来,将宁娈从一个被臣子进献的民间女宠一步册至宫中美人。
之前册后之事本就是韩相理短,皇家既顾了他的体面,如今不过册个美人罢了,以韩相为首的众臣倒也不好置喙什么。
其实宁娈只是厌弃那座会令人尊严尽失的金屋笼罢了,可却并未想过会有这样一日。
离开合春宫的金屋笼便入主红药馆,宁娈做了这后宫中第一个有正式名头的女子,当然也是唯一一个。
是夜,钟离九又独自前来,摒退红药馆内所有侍候的宫人,仍旧只他和宁娈两人。
今夜的他,床笫之间多了几分陌生的柔情,好像在沉默地诉说着什么。
诸般事休,宁娈侧身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轻声问道:“师叔可有想对我说的?”
钟离九倏然发笑,反而低头问她:“说什么?”
是啊,说什么呢?是说宫中的长夜还是新京城外的鹿山?又或者是枫山树叶下曾掩藏住的一支金凤钗,还是秦家庄她曾住过的院中被“贼人”窃走的那枚银簪?
算了,纵使说出又有什么意义。
宁娈转身过去,娇软身躯贴靠在他的胸膛处,难得的一夜酣眠。
既然在这宫中有了正式的名头,宁娈便不用日日被拘在房中,这宫里此后她便可以自由走动。
后宫和前朝相隔甚远,故而白日里几乎见不到钟离九身影。
这皇宫里处处拘谨,纵然她可以自由走动,却也不怎么畅快。
有时候她会听到那些涉及到自己的讨论,“瞧她,也不知道这命是好还是不好。不过是个民间普通女子,仗着姿色和几分侍奉男子的能耐竟就被册为美人。可陛下那般喜怒无常又薄情寡······”
后边的话因见到了她的身影而被匆匆吞回去,并未说出来。
不过说不说出来倒也无区别,这些时日宫中所见所闻,已然让她知道了他的处境。
他喜怒无常,行事激进。自登帝位后,先是因言语私仇而不顾朝臣劝谏一意孤行,派兵剿杀曾与地方州府有甚深勾连的数个帮派组织,以致于江湖上几个月的骚乱,以及激起地方州府的抵触和暗自反抗。
他薄情寡义,甫一登帝位便将落势时曾衷心跟随的太监孙福贬去夜香馆,过的是日日辛劳脏苦的日子。曾经因替他挡毒而失明的阿吉也被他弃于宫外,不曾有半分优待。
所有这些林林总总,都将他陷于不仁不义的声名中。可他犹自不知收敛,内而纵情美色、荒淫无度。外而不听劝谏,罢黜朝臣毫无依据。
若非韩相时时从旁掣肘,怕是要愈加肆无忌惮。
帝新而羽翼未丰,臣旧而根深蒂固,这之中如何周旋平衡,自然不是一件容易事。
有几次钟离九自前朝而回,纵然收敛着,却也敛不尽周身的那股阴翳之气。
这一日又是如此。
“师叔今日心情又不畅快?”
宁娈将他迎进内间,为他除去外衫,挂于一侧红木雕花的落地架上。屋中并无旁人伺候。
“蚊蝇虫蚁实多,欲杀之,却捉不到痕迹。”
钟离九垂头看她,道:“你可有让我畅快之法?”
宁娈浅笑答道:“我的法子,也只可令陛下在此处畅快,却不可在彼处畅快。”
她为他拆解下腰间玉带,正要转身时被他自后扣住腰身,她作势轻轻推抵,手腕便被捉住高高提起,玲珑身形愈加显露无余。
钟离九俯身隔着衣衫噬咬,宁娈便一时乱了呼吸,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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