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当杀(2 / 3)
若放在往常,她只是躲一躲便是了,可那日她记不起心中因何而不畅快,看着那猫扑过来也不躲,顺手抄起一条面杖将那猫一杖打落,那猫从未受过这等对待,毛都呲炸起来,凶态毕露,弓起身子作势再要扑起,不过它并未扑起来,因为宁娈当先动了手,用那条面杖一连打出了四五杖,将那猫彻底捶杀。
因此事,小小年纪的宁娈被鸨母叫人狠打了一顿,若非是花了银钱买来的,打死了就要亏钱,那鸨母定是要将她打死的。
自那之后,宁娈便知畜牲有时亦是比人命贵重的,那样的事情她便再也没有做过。纵使人欺她辱她,也是要忍着的。忍着忍着,便成了后来那百般柔顺的样子。
宁娈不知这样的一件事,钟离九又是从何处得知的,此时听他说起此事来,心上便有一种被窥看的不畅快感。
她陡然翻了个身,面向里侧卧着。
钟离九却偏不愿顺她的意,扳着她一侧肩膀将她按平,她下意识两手去推他 ,他又捉住她的双手一提到头顶,而后只用一掌便轻松控制住,他目光直望着宁娈道:“我本是没想做什么,可是现下又想做点什么了。”
宁娈挣脱不开,便拿话刺他:“师叔日日这般待我,岂不是在悖伦吗?”
钟离九像听了笑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唇角那一笑分明带着几分桀骜和数不尽的嘲讽,道:“这天下的伦理,合该便是用来悖逆的。若天下诸人都能恪守伦理,你何至于生?又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难道你的师父,就没有做过悖伦之事吗?”
宁娈身躯有瞬间僵滞,她对师父秦愚的心思从未对旁人说起过,在人前更是处处小心并未显露过,还有生辰那个晚上的事,以及她来新京城前临别马车里的所为之事,都只是她和师父二人知道,旁人万万不能知的。钟离九此时这句问话,似是知道什么,可是细细想过,又不似知道什么。又或许,他只是随口一言罢了。
他见宁娈并不言语,只是微微侧过头去,面上带着几分抵触和倔强,倒让他觉得比平时更有意趣。
他低头在她唇边低语道:“若你师父知道我日日这般待你······唔!”
唇上吃痛之后,倏然有血滴落下来。竟是被宁娈用牙齿狠狠咬住,生生阻住了他后面还未出口的话。
宁娈本以为他会恼,可忘了他一向是个更疯的,当即覆唇下来,将血腥尽数揉进她的唇中。
半晌,他松开她,拇指掠过她的唇,血色染在上面便似胭脂似的。
这样的一张脸,活色生香,合该是用最上等的胭脂水粉,那些市井俗物,纵然昂贵,又怎衬得上呢。
钟离九凝着她,半晌后冷笑着起身,未再发一言,只又望了她一瞬,便转身出门了。
门外隔着挺远的一座假山后,之前的车夫便站在那里,看见钟离九出来后便现出身形来。钟离九似并不意外,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着。
车夫便跟在他身后,说道:“今日外出偶遇秦庄主,主子难道不怕他尾随探查行踪吗?”
钟离九轻蔑地笑:“我那个师兄,一向自诩是个坦荡的,绝不会低下身子做尾随探查这等事,他这些年,做过的唯一一桩不磊落之事大概也只有收徒这件事了。所以,你又怕他什么呢?”
这车夫姓卢名良,是个憨直又爱忧心的人,听闻钟离九这般说,仍旧不无忧虑地道:“纵然他不是这样的人,可那陶瑛······”
钟离九停下步子,回头看着卢良半晌,终于还是耐下性子对他解惑道:“那日在陶宅,我那师兄可曾出手?”
卢良懵然摇头,“是不曾,可······”
钟离九道:“陶瑛虽虚伪狡诈,却是个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