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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首不见尾的裂纹。
归一精神紧绷,他境界只低凌昭一重,离破镜一步之遥,原是想凌昭不过才入了化神境,意图试试他的斤两,却真落了下乘了。
萧承运一时半会爬不起来,杨衍又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他是应了萧承运不错,可也不想真为他以身犯险。
凌昭收了手,定定站在三丈之外。
归一竖起禅杖合于手中,变回一串佛珠,他合掌施了一礼:“阿弥陀佛。”
凌昭在身上施了障眼法,掩住外泄的白光。半个时辰已至,那异样的痛楚又来了。
方才那一击他倾尽全力,只求能震慑到归一,如今计成,凌昭忍耐下来,直截了当道:“归一大师,你我素无恩怨,我不欲为难你。你拿出令牌,我即刻便走。”
金蝉院本就没什么名声可言,哪里会在乎所谓信义?归一识相地微微一笑:“凌道友,接好了。”
随后抬手一扬,从袖中高高抛出一物,念咒遁走,凌昭定睛在空中,的确是象牙牌不错。他不敢运转灵力,足尖在地面一点,去接那牌子,谁知正在此时,忽有一方烛台毫无征兆地向他砸过来,一罗裙美人随后掠至跟前,在他避让的间隙将象牙牌子从他指尖夺过。
“公子,多谢呀。”
留下这一句婉转轻柔的话语,那美人轻盈地转个身,跃出窗外。
凌昭落地站稳,身上疼痛愈演愈烈,无法再追,杨衍还在楼上盯着他,他只得咬牙忍住,提步御剑离开。
回到客栈时,他几乎没了知觉,麻木地推门踏入房中,黑暗中,一个小小的人影向他跑过来,他下意识弯下腰,将她接入怀中。
“怎么了?”他开口时,声音都是喑哑的,怀里的人在微微打颤,凌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你去哪里了?”宣禾自己都未曾发觉,她稚气的语调里暗含了些委屈。
“没去哪儿,在楼下吃茶。”
宣禾身上凉凉的,贴着他的脸侧也是凉凉的,她看不见他的脸,不悦道:“骗人,你身上是湿的,外头下雨了么?”
凌昭一愣,扶着她离开,抬手捂上腹部,又湿又黏,痛觉忽至。
宣禾不解地往脸颊上摸,他忙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别动。”
“什么?”
凌昭在黑暗中打了水,拿着浸湿的棉布在她脸上轻擦几下,立即揉进掌中,宣禾借门外投来的光线隐隐捕捉到,那白布上有一抹鲜艳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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