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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仰仗二位了!今日理当由我敬二位一杯,来!”

“萧阁主客气了。”

“阁主于我有恩,今日有事相求,杨某万死不辞!来!”

看来他来的正是时候。这位姓杨的道友是谁不好猜,萧承运口中的归一法师凌昭却认得,金蝉院的妖僧一个,佛家的清规戒律是一条不守,偏反其道而行之,仗着境界高深无所不为,总之不是好人。

萧承运手握重明楼令牌一事不是秘密,要不了多久就能传扬出去,只凭他一人恐怕保不住牌子,因此要请人相助么?来前凌昭就想过,萧承运身边的人不会少,眼下一看,的确有些棘手了。

里头推杯换盏,几回合下来,萧承运先叫了停,说不宜在会春楼久留,请二位先随他离开。

凌昭一只手附在腰间玉石之上,低着头往门边退,归一着一身宽大的木兰色僧袍,稳健踏出门槛,淡淡扫他一眼,不以为意,随后出来的男子……凌昭拿余光打量此人。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快认出了这是忘忧谷老谷主的座下高徒,姓杨名衍。

二人都当他是萧承运的随从,没多留意,甩袖先下楼去,留萧承运行在最后。

萧承运。

久未见人,这个名字却让他记了好些年。百年前在永陵郡失手后,凌昭隐匿身份,着手盘查萧承运底细,之后得知,他四处掳掠凡间的童男童女是为了炼药。

萧承运膝下有一子,生来就是个怪胎,落地便吸去其母寿元,此后一直被关在摘星阁阁楼中。萧承运为了医治他的怪病,倾注了几乎全部心力,以至于顾不上己身修行,修为一直停滞不前。他来抢重明楼的令牌,决计和他那宝贝儿子脱不了干系。

好一个慈父。

凌昭一点也不可怜他,人各有命,萧承运自私无错,却不该累及无辜。

他清楚地记得,入门时师父在他耳边的谆谆告诫:“孩子,你要记得,你为何能来到这世上,天道昭彰,都看着呢。你该除魔卫道,扶正黜邪,才好堂堂正正站在天光下……”

眼下多出一双皂靴,萧承运见他眼生,步子一顿,转到他跟前:“你……”

归一这时忽然回身:“萧阁主!快让开!”

终究慢了一步,凌昭已按上剑柄,一点寒芒闪过,萧承运胸前钝痛,登时倒在地上,呕血不止。

凌昭趁机夺去他的乾坤袋,在里头一搜。

没有。

他把乾坤袋丢回萧承运身上,转头看向楼梯下岿然不动的归一,楼内无风,他的僧袍却在不停翻动。

杨衍先变了脸色:“你,你是?凌昭?萧阁主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

“化神境,”归一抬起僧袍下的手,手中的佛珠化作一柄禅杖,杖身金光流转,“久闻阁下大名,今日有缘得见,果真不同凡响。”

“过奖。”裁云在手下嗡鸣,剑意凛然。

二人视线相触,不过一个瞬息同时动了,杨衍反应过来,手持一对风雷锤,上前助阵。

凌昭翻身躲开归一横扫而来的禅杖,划出一道剑气飞掠向他,随后腾空而起,踩在杨衍的双捶上,杨衍没料到凌昭身法如此迅疾,还没出手就被一脚踢在胸口,体内灵力剧烈震荡,他连连退后,不得不先靠墙缓一缓。

凌昭只想要牌子,不想杀人,他撇开杨衍,从那被剑气劈开个口子的栏杆上跃下,堂中宾客佳人早已躲了出去,留下一地狼藉。

凌昭踩碎一只酒盅,清脆的碎裂声与冰冷的剑光并至,归一双手持杖抵在身前,臂上青筋暴起,硬接了这凌厉一击,接着举起禅杖对着凌昭当头劈下。凌昭来去无踪,禅杖顶端重重砸在地上,力道不减,地面轰然炸开,砖石乱飞,延出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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