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3 / 3)
贤之道罢了。”陈定川谦虚地颔首,“文柏的学问甚好,宜年,你要多跟他学习。”
李时居跟着霍宜年点头,既然三皇子不再起疑,这关便算通过了。
只是此人目光实在透亮,尖刀一样,隔三差五往她身上囫囵一圈。
站在此处听这四人互拍马屁实在难受,她随意寻了个借口,赶快从这人眼皮子底下溜走。
转出巷口的时候,还听见陈定川低声问那小公子:“谁让你出来的?就为了看个游街?”
小公子低声辩解,“我也想去国子监念书……”
李时居心中连连摇头,别看三皇子表面上稳重沉静大好青年,原来背后玩这么花啊!不仅欺骗小书生身心,还断了人考科举的出路!
难以想象他当上皇帝后,皇后和一众嫔妃的生活该多么水深火热了!
她懒怠再听这等皇子八卦,上天香酒楼取了书,掐着点去客栈找薛探花共商赚钱大计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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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探花郎名声太响亮,会馆里打听他落脚之处的人也不少,李时居跟负责扫洒的大娘磨了许久嘴皮子,并送上荻花亲打的络子一条,才探听到蛛丝马迹。
——总之就是在城郊,很远,非常远,但价格也极便宜,很符合薛探花囊中羞涩的情境。
没有马骑,等终于摸到门前时,天色已经暗下去了,李时居走得口干舌燥,额头冒汗。
舔了舔唇瓣,她现在真的很想赶紧完成任务,获得那个叫巧舌如簧的技能包。
大堂地板桌面都是灰蒙蒙的,一看便许久无人打扫。
客栈掌柜蹲在酒柜后和小二们推牌九,听见推门声响,以为有新客来访,喜滋滋迎了出来,却听李时居气喘吁吁道:“我来找一位姓薛的客人。”
掌柜见没进项,便无精打采地钻回去继续他的棋牌大业。
空气里慢悠悠飘出来一句话——“咱家这几日就一位客人,那个说自己今儿当上探花郎的穷书生,是吧?”
李时居还没来得及替薛瑄正名,酒柜后有个小二顶着桥牌默默伸出头来,“我刚上楼给他送了两壶酒,听声响,好像在哭诶。”
得,还得安慰一颗失恋的心,这事她真的不大擅长。
“请问他住楼上哪一间房?”李时居仰头张望。
“黄八儿!”他们改玩掷色子了,掌柜眼皮都不抬,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陶罐。
“……王八?”
这间客栈的命名真有创意。
小二们没理她,两人赌大,两人赌小,在一片叫喊声中,掌柜慢慢移开陶罐,喜上眉梢。
赢了!
掌柜心情很好地将掌心摊开来,“是黄字第八号!老子今儿心情好,这两粒骰子送你,你也好生劝劝他——人生啊,哪有过不去的坎儿,赢的不了的局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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