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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了她一天,鸣海以外无人察觉的人——那个坐在床边同她道早安,祝她生日快乐的人,清晨离家时质问她为什么甘愿过这种生活的人;那个聚餐间故意像聊八卦的高中女生一样,双手托腮手肘撑着桌面,告诉她自己头一回知道世界上有人在一月庆祝圣诞节的人;那个嘲笑听上司随口说了几句不赞成的话,便开始打退堂鼓的她没出息的人;回家路上被她大吼滚开时,坐在副驾驶上置若未闻的人。
那个人就站在她眼前。
那个人是夏油杰。
脊梁抵着门板一路往下滑。鸣海坐在地上,背靠着门,两腿伸出去搁在大理石地砖上,脚上沾着残雪与苔藓。她不再假装听不见,看不到,抬头问他:“到底找我干什么?”
“借你的六眼来找我的尸体,”死去的男人答道,“找到后和你离婚。”
“啥?你再说一遍,刚才我似乎幻听了。”
这人,不对,这鬼绝对脑袋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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