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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传统在进入信息时代后有没有变化,她一概不知。

“原来是这样。”千穗理露出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在座毋庸置疑的纯种日本人们跟着附和道:“居然是这样哦。”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一月份过圣诞的事。”最后有人说,接着这个话题正式结束了。

饭后是说好的唱K环节,鸣海实在没心情应付,以在老家的家人要给自己打视频电话庆生为由推脱掉。

倘若弟弟听到方才编的这种瞎话,一定会发出嗤笑。

“烦死了!”被堵在磨磨蹭蹭要转弯的车后面,鸣海忍不住大叫,手握成拳砸在方向盘上,按响了喇叭。“能不能滚啊!”

到了家,跳下车,她先看信箱。

鸣海没订报纸,也不会有人跑到穷乡僻壤来塞广告,信箱是空的。

抱着“万一呢?”的心态,她掏出手机,翻阅开车时瞥到弹出来又错过的短信——感谢鸣海小姐的一路相伴。今天是您的生日,XX电信诚挚祝您生日快乐。愿我们的服务能带给您更多温馨与幸福!

实在是非常悲惨尴尬。

台阶上的积雪比早晨厚。下班后直接被拉去吃饭了,所以她没空换上跑鞋,现在还呆在后座下。鸣海懒得返回去拿,干脆脱了高跟鞋赤脚快步跑上去,进门便甩开包包,车钥匙也随之被扔到地上。

打开手机,匆匆跳转到Line界面,她拨通某个联系人的语音对话。嘟,嘟,打通了。

“干嘛?”电话那边传来没好气的声音。

“昨天发我的东西是骗人的吧?”

鸣海的语气咄咄逼人,使对面的人听起来脾气更坏了。“这么大的事,随便找个人问也会这么告诉你。”

“真没在玩我?说不定夏油杰除了咒灵操式还会隐身术。他躲到日本哪个角落,你们找不到才说他死了——要是有人这么和你说,你怎么办?”

“神经病!”诅咒师骂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你为什么特意打电话问别人,却不直接问我本人呢,前辈?”

又来了。

整整一天,从睁开双眼起,这个声音的主人如影随形。

有些东西一旦对上视线就甩不掉,和它们扯上关系不会有好事。鸣海深谙这个道理,离开高专后戴起无度数眼镜用饰物遮住视线,如今却与麻烦恐怖一百倍的存在面对面。

这些年来,鸣海定期与做情报生意的诅咒师暗通款曲,了解那个世界的近况。

他们本无缘,全靠她花钱。向诅咒师打听价格高昂,可鸣海乐在其中。她攒着隔三差五Line小号上收到的消息,挨到月末的周末一口气恶补,恰似大学生平时不做家务,赶论文的晚上哼哧哼哧全部做完,以此缓解面临死线的压力。每次读完她都身心舒畅。花出去的钱是值得的,因为诅咒师帮忙确认了鸣海希望得知的事。

——她过得比咒术师们强得多。

弟弟的革命事业没多少起色,咒术界仍旧是那个大型垃圾场,里头男女老少苦不堪言。做个朝九晚五的普通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鸣海就是要反复确认这一点,品味幸灾乐祸的愉悦。

当然了,若是发现认识的人已然身故,她也会做人片刻。家中的客厅一隅设了神龛,里面自然摆的不是骨灰和照片,唯有一坛香炉,鸣海就在那儿双手合十祈祷,祝他们早日抵达往生极乐。昨天睡前她从诅咒师处得知,在学校里曾经与弟弟形影不离的男同学被处刑。依照惯例,鸣海跪坐于神龛前为对方上了一束香。

然而理应已经死在圣诞夜的人此刻近在眼前,真真切切。

那个穿着结婚典礼上男子穿的引振袖,跟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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