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3）

，一只刻有白兔。模样皆栩栩如生，仿佛玉里藏着灵魂。可见，雕刻者笔法细致，力度与手法堪称完美，乃天赋之匠。

新玉之魅，在其美，在其温润，在其可琢可磨。如此，此两块玉倒也属佳品。

可比及古玉，更别提巫山白玉，那是绰绰有余。巫山白玉，玉质如月，触之冰凉，久之乃温。玉色和畅，光泽均匀。玉声悦耳，犹如天籁。最重要的是，巫山白玉相传从鬼魄中生成，却能驱魔物，甚至续命。

沈鱼汐知道老妪所说非实，也不点破。左不过是吸引客人的一种方式，应该没有傻子真以为能如此简单买到无市无价的巫山玉。

“真抱歉，我们身无分文。想买也买不了啊。”沈鱼汐略有歉意地曲身，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思绪不由得飘远，记忆回溯到百年前拜访长巷。不知那家店，经过历史的洪涛，还在不在。

但玉兔子真的好可爱啊。沈鱼汐收回留恋的目光。

又往巷中深入一段，路旁的小摊渐变成小店，热闹不减。萧容暄一路跟在沈鱼汐后面，睁大眼睛，与沈鱼汐说个不停。沈鱼汐不理，他也怡然自得。

就在萧容暄对着桂花糕眼馋时，沈鱼汐闪身进入一条小道，白色的身影倏然消失，只留黑砖瓦壁，昭示着前方欲望的黑洞。

等萧容暄回过神来，他已经变成了跟丢了主人的傻乌鸡。可他似乎并不慌张，眼神依旧流连在桂花糕上，心中很快确定了方向。

得意爬上嘴角，萧容暄看着奔来的沈鱼汐，毫无保留用他精致的脸展示完美的笑容。

沈鱼汐本来挺慌张的，也有点生气。当她转身不见故人，徒留黑砖路，尝惯的孤独感突然陌生地包裹住她。

沈鱼汐想看见萧容暄。她觉得自己大概疯了。和当年只喝了半碗孟婆汤的她一般疯。

看到萧容暄笑容的那一瞬间，她心上的冰层被轻轻敲了一下。对方澄澈的眼睛里仿佛住着太阳，温暖的阳光钻进沈鱼汐的怀中。

敛了神色，伸手去拧萧容暄的耳尖，沈鱼汐厉声道：“馋乌鸡！丢了我可不管你！”

“疼疼疼。”萧容暄低下头。

“紧跟着我，听到没有？”

“嗯！”

看着萧容暄夸张的痛苦表情，沈鱼汐于心不忍，收了手。萧容暄苦着脸揉着自己的耳朵，突然感觉头顶轻添了重量。低头看，正遇上沈鱼汐担忧的眼神，交接时，两者都愣了一下。

沈鱼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萧容暄的头。只觉得这动作分外自然，完成后，却惹得两人都挺惊愕。

“如果你想吃桂花糕，”沈鱼汐率先从这场尴尬偏过头，不觉自己耳根都红透了，“我回去可以做给你吃的。”

“真的？”

“嗯。”

“鱼汐你真好！”

萧容暄喜欢抿着嘴笑，用他含情的凤眼，盯着对方。因为他的眼角微微上挑，期待与开心的表情在他脸上变的更明朗，总是让人不忍心破坏。

可即便是如此，沈鱼汐也狠得下心来。

风传来了一声叹息。

萧容暄的视线被一只纤细的手遮挡住，他可以感受到指尖接触点的冰凉与颤抖。

沈鱼汐的话飘过来，重重砸在他的记忆里。

“容暄，我不喜欢这句话。”

萧容暄被沈鱼汐牵着手在错综复杂的黑砖小路上七拐八拐。

人们都说长巷其实是一座城，外来人只知其热闹，内行人深谙其复杂。各方势力盘踞在这“城”中，暗中交锋，相互勾结再彼此背叛，表面一条短巷，向深处，却藏着无穷的可能。

长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