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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与小欢子连忙屈膝行礼,道:“奴婢参见娘娘。”

颖妃莹然一笑,道:“不是说了?在我这里,无需这些繁文缛节。”

春夏走过来,亲热地挽着颖妃,道:“那不成,您是娘娘,我们是奴婢,不能坏了礼节。”

颖妃轻轻用指头推春夏的额头,无奈道:“你呀!”抬手之间,春夏闻得她身上幽幽清香,不禁将颖妃挽得更紧了。

小欢子见她们主仆二人其乐融融,换作以前,他早上去挽了颖妃另一边,只是他方才失言,怕颖妃听了去,故而不敢上前。

颖妃也不去拉他,只带着春夏转身,道:“交儿不知是何缘故,突然食不下咽寝不能寐。小欢子,你来帮我瞧瞧。”

小欢子见她对自己不及往日亲热,心中大石咯噔,顿时明白他与春夏说的话皆被颖妃听去。他“哎”了一声,惴惴地迈着小碎步跟上两人。

跟在后头,小欢子见颖妃衣摆翩然,脚步轻盈,体态柔美,又闻她身上清香不断,心中愧意更甚。

见了黄鸟,小欢子才知它的情况比颖妃说的更糟。只见红漆木笼内,一只肚腹鼓胀的鸟儿直挺挺地倒在里头,双目圆睁,似死不活。

小欢子“哎哟”一声,小心翼翼地捧起它来,道:“这……交儿已经死了?”

颖妃道:“怕是如此,原先的金丝笼摔坏了,我便将它移入了这红漆笼内,可是因为这个?”小欢子侧目看去,果见书案上放了个丝线歪曲的笼子。

他痛惜道:“是了,是了,红漆笼缝隙窄小,内里昏暗,交儿定是受了惊,这才毙命。”他伸出两掌,各往脸上打了几个耳巴子,“都怪奴婢!都怪奴婢!没事先告诉娘娘黄鸟胆小易受惊,不能随意让它迁居。”直打得两颊通红。

颖妃忙拉住他的手,惊道:“你这是做甚么?”

春夏显然也没料到他会如此自责,急劝道:“交儿的死与你何干,你何必作践自己?”

小欢子登时滚出眼泪来,扑到颖妃脚边,道:“娘娘,我对你不起,我罪该万死,我……我如何能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原来他因为心虚,竟将交儿的死与自己联系起来,认为这是颖妃给自己的下马威。

颖妃怔道:“你与春夏说的话,我是听到了,可我并无怪你之意,你何苦自伤?”

小欢子道:“我心存叛念,即便娘娘不怪罪奴婢,奴婢也于心难安!我、我这就一头撞死,免得日后娘娘气极!”

说罢,就要往屋内正中的那根红木柱上撞去,春夏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住。奈何小欢子手长足长,力气又不弱于春夏,以至于两人一齐被重重带到柱前,虽不至头破血流,但也摔得不轻。

春夏的屁股撞到珠子底部镶着的铜纹上,一股痛意直蹿上来,疼得她半天爬不起来,待爬起来,就拎着小欢子的衣领,将人提至面前,厉声道:“你想死便死,却不顾及旁人,岂不是大逆不道,不忠不义?”

小欢子弱弱道:“我可没叫你拉着我……”他俩说的全然不是一回事。春夏是指他想起便死,丝毫不顾及她与娘娘的感受,而小欢子却以为春夏怪他想拉着她一齐死。

颖妃知他们二人说的不是一件事,急忙出声制止:“既然你们都没事,就都别吵啦。日头也不早了,那送饭的太监也快到了,咱们快些候着罢,别叫人好等。”

春夏听见这话,心中不免一酸,昔日的相国之女,一国之妃,却落得个等人送饭的处境。小欢子却没这些细腻心思,只知颖妃不再怪罪自己,当下松了口气,收拾了死鸟与残笼,缓缓退了出去。

颖妃见春夏还留在房中,便道:“你缘何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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