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2 / 4)
修复,但也没有多大效果。
或许是从能区分美丑的年纪开始,或许是她意识到这条胳膊是她的软肋时,她便常年长袖。
具体从何时开始的,她记不清了。
直到大学毕业后游历各地,遇见了各种各样怀揣故事与风霜的人,他们各有各的“伤痕”,但是都非常坦诚的面对这些不完美,真诚的接纳自己。她也在这种正向能量的熏染下逐渐放下心中的那些自卑,偶尔也会诚实的将那条不太美观的胳膊露出来。
本以为这些年自己已经可以坦然接受自己身上的这些痕迹,它可以向陌生人袒露这条丑陋的胳膊,她可以和小朋友开玩笑说这是美人鱼的鱼鳞,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钟澈,她做不到,她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
钟澈说完那句话后,房间内便陷入沉默,谁都没再说话,安静的看着钟澈固定石膏。
胳膊打好石膏后,钟澈轻声喊了一声安浥,打破这片沉默。
安浥闻声抬头,钟澈依旧保持给安浥打石膏的俯身姿态,他双眼注视着安浥,语气真诚:“安浥,在我眼里,它真的不丑。”
安浥听到钟澈的话后,迅速撇开与他对视的眼睛,戴着眼镜的她,眼镜片上已经起了一层雾气。安浥飞速说了声谢谢,外套都没穿就往外走。
颜润快步跟上,给安浥披上外套,沉默地跟在安浥身边,没有去安慰,因为她知道,此刻的安浥,更想自己一个人去慢慢捡拾那份凌乱的情绪,所以,她不用多说,只是陪伴着就好。
钟澈站在原地静静地目送安浥出门,心中说不出的无力感,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痕迹,其实在他看来这些烫伤的皮肤并没那么难看,但从他们认识起安浥就对这些伤痕充满了介意。
他在治疗室默默站立片刻,然后稍微收拾了一下工具便回了办公室,跟陆希悦说了床号,让她帮忙多照看一下。
回到病房,安浥已经整理好情绪。隔壁床大爷的妻子也来了医院,见安浥回来后热情地冲她打招呼,感谢她早晨分享的早餐,顺其自然的便聊了起来。
闲聊间,得知这对老夫妻在家独居,大爷晚上洗澡时,不小心在浴室摔了一跤,导致腿部、臀部骨折,他爱人打了120给送来了医院,目前还在等待手术。
问及儿女怎么没来探望,老大爷毫不在意地摆手:“闺女忙,再说我们老两口自己能照顾自己,就不给她添乱了。”
安浥听后心头泛酸,父母总是担心自己会打扰孩子工作,平时也是报喜不报忧,自己受伤住院也不愿麻烦他们,总怕给他们添乱,但又怎么会不期望自己的孩子来看看自己呢?
谈起儿女,老大爷骄傲的说起自家孩子的工作,滔滔不绝的夸着孩子们有多优秀。聊完自家孩子,老大爷问起安浥的职业:“小姑娘,你是做啥工作的?”
“我在一家影视公司做纪录片编导。”说到这里,安浥突然福至心灵,这不是现成的拍摄对象吗?
刚刚在治疗室的阴霾短暂消失,安浥瞬间进入工作状态。
“我们后天就要来临海医院拍摄了,正好在咱们骨一科,大爷,您看您要不要参与一下?”安浥向大爷发出邀请。
大爷对纪录片有些许了解,但不清楚安浥他们要拍什么类型的纪录片,便问:“你们片子要怎么拍?”
安浥简单跟大爷介绍了一下他们的计划:“我们团队准备拍的这部纪录片叫《众生相》,主要拍摄医院里的人和事,毕竟医院是另一个小人间,在这里,能看到芸芸众生相。”安浥把盘起来的双腿拿开,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解释,“比如医院里的喜悦与痛苦,人们对生老病死的感悟,病患与家人、病患与病患、病患与医护人员之间的关系,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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