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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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骨折,安浥睡觉时不再能随心所欲地翻来覆去,加之刚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所以这一晚安浥睡得并不好,几乎每次钟澈来时她都会醒。

早晨颜润带着东西来到病房,安浥听见声响从昏睡中醒过来,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出是颜润,又重新闭上眼睛:“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还早,太阳要晒屁股了。”颜润唰的拉开窗帘。

从窗外投射进的明亮日光代替病房的白炽灯光照在安浥身上,柔和舒适,温暖惬意。

安浥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抻抻脖子,眯起眼睛,看着眼前晃动的虚影,用手抹了抹眼睛,突地坐了起来,待看清颜润手中的东西后,安浥惊讶:“你怎么还翻出这条棉睡裤给我带来了?”

这条棉睡裤是安浥大学的时候和颜润一起买的,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宿舍阴冷无比,所以两人一人买了一身棉睡衣,大学毕业后安浥所去的地方冬天都带暖气,所以这条棉睡裤也一直压箱底。

颜润边拿东西边回安浥:“昨天走的时候,你那位高中同学让我带的。”

“带这个干啥?”安浥不解。

“他说医院虽然有暖气,但病房门总是开开关关,暖和不到哪儿去,让我给你带条厚一点的裤子”颜润说着又从袋子里拿了一件短袖T恤,“喏,这也是他让我带的,长袖不太好往胳膊上套,短袖穿着方便一些。”

说起这个,颜润不禁感叹:“你这高中同学可真细心呐,什么都给你想到了。”

安浥盯着眼前的物品出神,没有说话。

颜润瞥了一眼安浥,继续往外掏东西,过了一会儿,掏出一副眼镜递给安浥:“还有,给你眼镜。”

安浥回神,肉麻兮兮的道谢:“谢谢我的小颜颜,我现在可太需要它了。”

戴上眼镜,世界瞬间清晰了起来。

安浥近视600度,平常出门都带日抛隐形,昨晚摘下后看东西时都要眯着眼,非常累眼睛,颜润给她带的这副眼镜简直是救她快瞎了的眼。

吃完早饭不久,护士便喊安浥去治疗室打石膏。刚进治疗室,安浥便看到本应下班了的钟澈在准备治疗工具,安浥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不安。

她不想让钟澈给她打石膏,换其他任何一位医生都行,就是不想让钟澈来。

坐下后,安浥依旧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不死心地问道:“你还没下班吗?”

“给你打完石膏就走。”

“……”

安浥想说拒绝的话,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忐忑的等待着钟澈动手。

此刻治疗室里寂静无声,只有钟澈拿放东西的碰撞声。

没过一会儿,钟澈便准备好了工具,出声提醒:“我要先把你的衣服袖子剪开。”说着钟澈拿着剪刀朝安浥摆了摆手。

颜润帮安浥将外套拿开,静静的等在一旁。

安浥叹了口气,无奈将左胳膊慢慢转向钟澈,头偏向一边。

剪刀咔嚓咔嚓顺着毛线衫袖口处向上剪裁,开口越来越大,安浥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眼睛里凝起一片雾气。

“是不是很难看?”安浥艰难开口,想要强装镇定,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出口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哽咽。

钟澈认真的剪着安浥的袖子,头也不抬的回答:“不会。”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回答。

安浥听到钟澈的回答,心里并没有好过多少,反而那些曾被时间和流浪抚平的自卑感再次盈满心头。

安浥小时候贪玩,在家跑闹时摔倒,恰好打翻旁边的烧水壶,一壶的热水浇到她的左胳膊上,烫伤面积几乎占据整条胳膊,虽然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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