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2 / 3)
惠安是个水乡,空气湿润,夜风一吹,便是盛夏也能稍带点凉意。
屋内窗子未关,小风悠悠地透进来,却未能缓解半分焦炙的氛围。
男子本该恼的。
偏偏她手指凉凉的,扼在他脖子上,还能嗅到熟悉的皂角味道,他竟感到一丝安逸。
“姐姐…”
“…”霜序晚目光一直紧盯着他,揣测着他跟着自己的用意,可这人怎么回事,被掐着脖子没有一丝一毫痛苦,反而在那双清透的眸子里流露出怀念。
他,他爽了不成?!
霜序晚一时之间掐也掐不下去了。
这世上,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不要命的。
这话虽然不能完全套用此景,但,倘若一个人你打他骂他辱他践踏他,他不仅不会被震慑,不会感到害怕,甚至可能上赶着觉得爽,那正常人遇到这种变态,还能怎么办?
给他一巴掌让他醒醒脑子,他万一求你再来一巴掌呢?
骂他有病让他滚蛋,他万一求你再多骂两句呢?
“年轻人,口还是…,不要太重。”霜序晚皱着眉头,感觉手指有那么一点被侵/犯了的尴尬。
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发生了什么。
她手脏了!
男子不知想着什么,那本来十分难堪的面色变得柔和,低喃一句:“姐姐,我好想你…”
他主动握上她掐在他脖颈上手腕,没有挣扎的意图,反而用力箍着她,有些想让她多停留片刻的意味。
“…”霜序晚突然有种被黎黎附体的感觉,由衷想感叹一句:不愧是百万年后的世界,玩的就是…!
“不过是一个白天未见,有那么想吗?”她坚持不掉面子,人死了嘴都是硬的,与他对持到底。但手却悄然松开,试图抽离。
“只是一个白天吗?”他颤动着眼睫,眼底红红的,神情犹如一只受伤的兔子。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姐姐,可是十二万五千九百二十五个秋天了吧。”
男子说得并不是假话,因为四万一千九百七十五天,是他一天一天数过来的。
倘若她有那么一点记挂过他,此时,他便是在向她表明身份。
然而这一百一十五年霜序晚都是糊涂着过的,那村镇是她在凡间最眷恋的地方,她反而会有怯懦之意,不能去听不能去想,这样她才能向前走。
所以莫说十二万五千九百二十五个秋天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哪怕他直说四万一千九百七十五天,她都只有迷茫。
于是他眼神中那隐藏的一星子期待如被临头一盆冷水般熄灭,化作自嘲的一笑。
“看来是只有我在想姐姐。”他松了手,再望向她时的眼中已没了怀念之色。
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觉得她陌生透了,又或者,那些他本熟悉的一切,她都给了别人。
比如那几个合欢宗的女修。
他与她,自一百一十五年前分别时起,就是陌生人了。
“房间既是姑娘先付了钱,便该是姑娘的,在下失礼,告辞。”他行了个极端正的礼,转身要走。
霜序晚心头一跳,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出言拦道:“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坏了,被钓了!
她说完脑袋就清醒过来,之前明明确认过不记得的,就算把脑子掏出来洗一洗,不记得还是不记得啊!区区一个美男计,他一个忽冷忽热,她怎么就上钩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太像自己养的那只肥兔?
“仙长的真身,真的是人吗?”她忍不住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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