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1 / 3)
霜序晚招来人帮忙买了条新的系带。
她不欲再继续耽搁,决定结束这段注定短暂的同门情谊,便在桌案上留了一封告别信,与四瓶可助修为的丹药。
那本酱酱酿酿的秘籍她确实没有,但,最后作为师姐,她还是有别的东西能拿出来给师妹的。
而做完这些,今后应当是不会再见。
她总是清醒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于是每一次都当断则断,十分利索。
太阳跃出云层之际,霜序晚人已经离开了怀安。
而至无垢海最近的路里还要过三州与一山。
三州倒都普普通通,唯那一山有些复杂。
此山名为浮梦,凡进山者无一得出,生死不明。
各打南边走的门派到了这儿应当就会分路而行,要么从西边绕,要么从东边绕,各要多走两州。
霜序晚并不将那山放在眼里,左右任里面有什么古怪都奈何不了她。
如今这世间最大的古怪,莫过于她这个还没魂归天地的始魔。
于是白日里她直奔燕州而去,晚时落脚在惠安城。
只是不巧,她昨天在怀安多呆了一天,就慢那么一天的脚程,今日到时,客栈竟就被各门派的人挤满了。
眼下只剩最后一间上房,而身边的男子就要掏钱付下。
“我定了!”
霜序晚抢在男子之前将荷包拍在柜台之上,然后在掌柜大喜的神色中,按价倒出了一块碎银。
掌柜强忍翻白眼的冲动,正要交付钥匙。
按理说,自然是先付先得,但那被强行抢了先的男子自也不甘如此被迫流落街头。
他转过身,看向霜序晚:“姑娘,这房——”
四目相对。
“是你啊。”霜序晚笑着,指尖在柜台上轻轻敲了两下。
她眉宇微挑,目光下沉,落在男子腰间的系带上,于众目睽睽下探手一勾。
男子未曾设防,生被拽得一个趔趄。便是一息之间急急稳住身子,发丝仍受惯性朝前扑去,有那么一瞬好像回到了清风阁的床上,翻滚之中,他与她的发丝交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他偏好飘然的白衣,但今天这一身却在腰间系了根红带,仿佛坠上了一缕凡尘。
霜序晚不由地想起鲜血淋漓在他衣上绽开片片红花,支离破碎中透着坚韧不屈,反倒更添凌/虐的美感。
他很适合被染上红色。
好看,但,这根系带,是、她、的!
虽说路是给人走的,她能过别人也能过,去无垢海的门派那么多,都是意料之中;但这个人,昨天千方百计爬了她的床又逃跑,今天却再次跟她撞在同一间客栈里,如此缘份,她真的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为之。
“您二位既认识,那这,这钥匙…,要不您二位再商量商量?”掌柜的捧着钥匙,左瞧瞧,右看看,一时拿不定主意,干脆让他们自行解决。
霜序晚毕竟先付了钱,男子虽有异议却没有去拿钥匙。霜序晚则毫不客气的直接从掌柜手中拿过钥匙,对男子意有所指道:“看来,今日我们是要再续前缘了。”
她把玩着那根系带,在指上绕了几圈,只要有心一扯,他便会当众衣衫不整。
男子脸色本就苍白得厉害,眼下就更是难堪,但偏偏诡异的没有抗拒她的接触,随她拉拽着,还真就跟在了她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霜序晚在关门的那一刻,转身将他一并抵在了门上。
“费心跟到这儿来,你莫不是真的想做鼎炉?那昨晚你跑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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