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2 / 2)
,靠近她环住她,道:“娘娘想哭便哭吧。”
梁拾意也很难说清她的情绪是为何在一瞬间崩溃爆发出来的。
她起初只是放任着自己沉醉在与白居岳的吻中,直到白居岳问她还需不需要他们的孩子......
无论是阿娘还是宫中的嬷嬷自然都教导过梁拾意,女子一旦有了身孕若想保住孩子,便不能再有寻欢之念。
梁拾意发誓她起先只是想稍稍把白居岳润湿他有些干燥的口唇,可后来呢......
她的确生出了寻欢之念,若非是白居岳主动停下,只怕......
想想前次也是她满怀意气地要在白居岳面前护住孩子,却差点因为匕首酿成大祸。
而如今白居岳都承认了这是他们的孩子,那他自然有理由质问她。
梁拾意是霎时心虚羞愧至极才一下抽离开白居岳的怀抱。
继而她又开始向下一个念头逃避,去捡起飘落在地上的纸条。
只是看见那个鹤袍小人儿时,梁拾意明白自己根本就是在逃避。
她担忧白居岳因何而归,根本就是一个虚假的疑问。
无论梁拾意在心里念叨多少次面对,想多少次不要害怕。
可若没有白居岳的归来,她真的能解决眼前的朝局么?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而她却打着关心白居岳的名头,迅速沉溺进了将一切甚至孩子都抛之脑后的意乱情迷中。
若非是白居岳的一声质问,若非是这些天来百官的诘问......
恐怕梁拾意还一直感觉颇为良好的只当自己真得能坐好太后之位,亦能为白居岳分担些什么。
就连吻他这样的小事,单凭她自己也做不成。
突如其来的醒悟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
数日以来积攒的压力一下倾泻而出,梁拾意的泪水随之决堤。
梁拾意不断想到白居岳写给她那些“安,勿哭”的纸条。
有白居岳在便能安,可她却连不哭都做不到,甚至于越拼命地想要擦掉泪水,反而流出的愈多。
直到看见他蹲下身来,一声又一声地安慰她。
直到白居岳说出那句:“娘娘想哭便哭吧。”
梁拾意终于咬紧嘴唇绝不再哭出声音。
未防白居岳又当她伤害了自己,梁拾意咬在嘴唇内侧,这样便是真咬出血来也没那么轻易看出。
这是白居岳第一次俯下身来安慰她。
但那一刹那,梁拾意下定的决心是她不要白居岳俯下身来慰她,她要她自己站起身来真能够到他相携而行。
“白阁老既是帝师,可以教哀家怎么才能同白阁老并肩么?”
在梁拾意忍住哭腔的刹那,她摒弃了一直以来的我我你你。
她要与他同立朝中,他是内阁的阁老,她便得是太后、是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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