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2 / 2)
居岳做主,他又何须多此一言。
待月中之后......莫非她自以为是的心意相投竟反招致白居岳的怒火,还要比她前次小产晾她更久的时日。
梁拾意不知该作何想无言端过汤碗,大有一股仰头干尽饮汤浇愁的意思。
结果一口下去,梁拾意“嘶”地一下烫清醒过来。
白居岳那些令人费解的态度她又非今日才第一次见识。
他表现得越是奇怪,或许越是代表自己逼问出那个一分之一的真实性,毕竟梁拾意明晰自己心意前,脑中也尽是些古古怪怪乱七八糟的念头。
再仔细一想,丹心冰心平日在她就寝后都要待晨起时才会再进里屋,可这会儿又是送姜汤又是要帮她重新换身干爽的衣服。
毫无疑问,定也是白居岳的吩咐。
他身体抱恙自己不吭一声,反倒惦念着她方才受那一点风......
梁拾意鼻头一酸,不过这次眼泪珠子没掉下来,就被她包在眼眶中憋了回去。
她向丹心回道:“无妨,只要白阁老安好,哀家自然也没什么急要的。”
想想前次白居岳把自己关在密道之中的咳嗽声,再想想那些被立时折断的银丝,白居岳不喜展露自己任何病态疲态。
纵而,梁拾意再想去拥抱住白居岳那些并非无懈可击的瞬间。
但其一她逼迫不得他,其二她的拥抱也委实非是什么灵药。
莫不如她努力去成为一个名副其实能够与他分享天下重担的大晖太后,这或许正是白居岳行臣子礼节的用意。
理清种种思绪后,梁拾意抛下了所有自怜自哀的念头。
虽她心中还是担心着白居岳的身体,在睡前合掌想向上天祈祷。
但梁拾意望向窗外,几日都按钦天监所陈晴日朗朗,偏生他二人相见时急生风雪,而白居岳离开后瞧着倒又小了许多。
菱花窗上的雪雾散去不少,重现夜间寂静安宁之景。
时隔数日,梁拾意再次将手探向自己平坦的小腹,都说帝王乃天降之子,他二人想要造出一个帝王岂非大逆天道之举?
陡生的念头是惊骇的,梁拾意的呼吸快了一刹,手也猛地一颤抖,一下倒像她那空空的小腹也跟着她的手跳动了一下。
但下一刻梁拾意攥紧自己的手,想到白居岳方才握住她的时候,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复下呼吸与心跳。
想想梁拾意曾经有过的向上天的祈愿,甚至其中还包括着真正的天子,可天道从来没有护佑过他们不是么?
她决意相信他而非所谓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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