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之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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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很大,白居岳披着斗篷竟还是飘了这么多到头发上。

白居岳半晌没有答话,梁拾意也将视线向外投去想看看他在望些什么。

但距离或到底远了些只见白茫茫一片,全然将菱花窗糊住什么也看不清。

倏地,梁拾意想起她第一次见白居岳,便就是从这样的窗中望出去。

哪怕几近被完全被风雪遮覆住了视线,她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轮廓心中便勾勒出一个清瘦却绝不单薄,挺立却绝不刻意的身影。

似乎与今日的装束相差无几,只是当日他傲然于世独行雪中不偏不倚,今日那身影固然依旧那般挺立......

但不知是不是那斑斑点点仍未化去的白雪实在扎眼,梁拾意不由反复思及此前她无意发觉的银丝。

白居岳极快地将它们拔除恢复到惯常毫无瑕疵的状态,这种惯常让梁拾意安心却仿佛也让她又开始忽略白居岳那些并非滴水不漏的短暂间隙。

她曾经觉得白居岳不会疲乏不会受伤,不需要用力就天生有无可比拟的气态坚不可摧......可并非如此不是么?

而她此前觉得白居岳生而孤单根本不需要同行之人,但眼前的背影透着......寂寥,万花丛中过叶叶皆沾身的人也能有这么深重的寂寥么?

梁拾意忆起她曾从传言中描绘出的白居岳全然是个四不像,她为什么要执着地相信白居岳有很多女人呢?

坚称自己是白居岳千百分之一似乎反而是梁拾意自己的保护层,让她始终警醒自己不能对白居岳抱有太多的期望。

但她心中最大的期望并非是对白居岳的,而是祈盼自己有一日能与他并肩同行甚而......

梁拾意晓得自己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后,但若要承担起大晖的泱泱天下,她这位“太后娘娘”理应便该同首辅大人并行吧。

这勉勉强强算是公心,梁拾意也不否认自己更存着私心,她今日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了。

反正前面也打开天窗说了几句亮话,扭捏无益,梁拾意决定索性一鼓作气,明明白白地问出来:“白居岳我问你,我于你到底是几分之几?”

白居岳还是没有答话,但梁拾意捏拳给自己鼓鼓气,接着道:“我晓得你非是一个敢做不敢当之辈,我若说得对时,你就转向我好不好?”

“百分之一?”

白居岳没有反应。

“十分之一?”

他的身子仿若有回偏的意思,但梁拾意马上接着问道:

“五分之一?”

白居岳旁的梁拾意或许不清楚,但行事之果决她深有见识,犹犹豫豫便就一定不是真实的答案,她接着问道:

“二分之一?”

白居岳的脚尖转了方向看来这次他是真得有意回身,梁拾意丧气地垂下头低声吐出:“凌姐姐和我......”

“臣同凌太妃根本不存在娘娘臆想中的关系。”

白居岳终于开口了,梁拾意一下重新抬起头郑重地缓缓地问道:

“所以......我于你也是一分之一对不对?”

白居岳启唇俨然想说什么,梁拾意抢先:“你回身又没有反驳,我就当你承认了。”

白居岳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口中没有吐出一个字,而是将眼神别向了一边。

梁拾意咧开嘴:“你真得承认了!”

她蹦下床奔向白居岳,想踮起脚帮他扫掉发顶的雪,但半途忽而又改了主意,她冲到窗户前“唰”地一下将窗户推开。

呼呼咆哮的疾风裹着雪花冰粒冲来,瞬息之间只着寝衣的梁拾意就被吹了个透,裸|露在外的肌肤如被凌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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