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忆(2 / 3)
文渊阁被白居岳一眼看穿并非御前太监而是妃嫔,多半也是这极为罕见红痣的缘故。
这时,她又听:“太后娘娘这是在学从前大行皇帝那般想从午门偷溜出宫去玩?”
……
……
梁拾意怔了半晌直到张以斯“啪”的一下打了自己嘴巴。
“是臣失言,惹太后娘娘伤怀。”
她才缓缓回过神来问了句:“大行皇帝从前经常这般溜出玩么?”
“隔三岔五吧,臣时常还会作陪……”
张以斯仔细一想,他这不分君臣的口癖还真是从陪杨钧翊“微服私访”给惯出来的。
对于这位英年早逝的小皇帝,张以斯的评价并不算高。
他的双肩太单薄根本担不起这个国家,软弱柔善的性子无法制衡朝局,便只能由他们几个尤以老师白居岳为甚背这擅权滥权的骂名,做这独断专行的恶人。
老师于文渊阁内殚精竭虑昼夜不休地处理公文之时,他从一旁的午门扮着小太监开溜,惊动各级官员层层护卫陪他做戏。
更因他张以斯与小皇帝年纪相差不远还代掌着锦衣卫,每每领着最重的戏份一边演朋友一边当保镖。
老师却还要回护小皇帝此举:“不见众生,何见天下。”
张以斯从前不解,直至今日他凝着面前的梁拾意忽然懂了些。
他觉得梁太后的柔弱可怜,因她纯然是个被意外架上位的小姑娘。
却觉得小皇帝的软弱可耻,因他身为天子生来就应有承担天下之责的觉悟。
但其实直至小皇帝遇刺身亡,他也不过还是个未及弱冠没有成人的孩子,贪耍爱玩人之本性,况且张以斯并非体察不到他对外界的向往来源被宫城锢住的自身。
若生来便一直在这四方宫城之内,的确岂见众生岂见天下。
“臣方才那玩字用得不当,大行皇帝也是心怀民生微服体察民情。”
梁拾意自窥不见张以斯心中前前后后的思虑,只是一因忆起杨钧翊不禁伤怀,二又仍怀着一丝念想想多晓得些他的生平过往。
听完,方悟得她与杨钧翊相处时日总归只有短短五日知之甚少。
她向来以为这右侧暗道是杨钧翊用来寻白居岳的,却全然没想过位于午门附近亦是个混出宫门的通路。
这大抵不是件稀奇事,所以张以斯见她这副打扮也不生疑。
“不过太后娘娘,如今已是亥时四方又都仍在服丧缟素,没什么可瞧的。不如娘娘还是先行回宫,待圣寿节后会同馆那方的万国集市会开了,臣安排好再带娘娘去瞧如何,到时不光可见我大晖子民,来朝万国的有趣玩意儿也多得是呢。”
梁拾意晓得这已被张以斯发现行踪,她是绝无可能再去寻白居岳了。
但思及她的目的是为了打探十一姐的境况,向张以斯旁敲侧击道:“哀家无意玩乐,只是近些日子都没听闻父亲他们的消息,有些忧心想四处打听打听罢了。”
“原是如此,太后娘娘尽请安心,臣安排专人负责这镇国侯府的护卫,太国丈除开头日把宫里的赏赐都给扔砸了一遍倒也没有旁的异样,夜里还把砸不烂的金啊珠的让下人们又捡了回去,想来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梁拾意自然明白张以斯口中的护卫定是专门用来盯梢的,应该没发现什么异样,再者阿爹的确最喜欢钱财,上次十一姐逃了选秀的事不也是用钱财摆平的么。
这下,梁拾意七七八八总算安下心来。
“有了张阁老的话,哀家便安心了,哀家这便回宫。还麻烦张阁老走得远些把这附近的人清上一清。”
梁拾意想既然张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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