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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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这条密道他太过熟悉根本不需照明。

刚刚不过是以防万一,毕竟扎穴之时一旦有疏漏便可能让梁拾意真得做一辈子哑巴。

虽然梁拾意和他走上这条路,一辈子只怕刚开始便就要结束了。

白居岳用双手将梁拾意打横抱了起来,一个头脑清醒可以自保的人又怎么会同他走这条道呢。

梁拾意的身体轻巧得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拎起来,柔弱得完全无法反抗,他不应该担心她会有能力脱离自己设置好的道路。

至多他再为密道的门加道暗锁。

白居岳将梁拾意一路抱回了乾清宫内,恍然忆起他第一次见梁拾意是于一众秀女的画像之上。

他没有细瞧,唯有她眼尾那点红痣的确极为少见,才让他有了些许印象。

那时白居岳对于这些宫闱内务本不欲多言,只道:“陛下的后廷之事不需要过问臣。”

“先生觉得朕真得可以自己做主么?”

但他瞥见杨钧翊略带迟疑却又恳切的目光,还是安慰了一句:“陛下已快冠龄,自当自立,而且这批秀女皆家世显赫,五年前的事定不会重演。”

想来他绝非是个言而有信之人,但在这条路尽头前,他倒也可以完成一些举手之劳的许诺。

白居岳将梁拾意放回床上,探了探她的脉象是比昨晚好了些,方子不必调......

若或能在最后多添一味饴糖。

——

梁拾意醒来时,凌飞雁正靠在她的床边打着盹,甚至隐隐可以听到轻微的呼噜声。

梁拾意颇有些不敢相信地试探着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凌飞雁的手前迟疑了半晌,才屏着气下定决心地碰了那么一下。

......是极暖和的。

梁拾意乍然从床上弹了起来,死死地抱在了凌飞雁身上,带着哭腔喊了句:“凌姐姐!”

凌飞雁猛地惊醒也是一句:“哎呀,我的好妹妹,咱两可真都是死里逃生了!”

两人抱在一起哭作了一团。

很快从凌飞雁口中,梁拾意了解到了殉葬最后由一道让所有大行皇帝的妃嫔都要为尚在腹中新帝祈福积德的旨意终止了。

而凌飞雁不知因着这道旨意还是因着乾清宫宫内满是白居岳的眼线,至此竟仿若成了白居岳的信徒。

每日前来探望梁拾意时,三句中便必有一句白居岳的好话。

“这白阁老能力排众议出妹妹你腹中的胎儿才该是大行皇帝的第一继承人,又能发觉出相比殉葬留我们这些妃嫔一条命才是真正积德祈福之举,他的独断是慧眼独断啊。”

“姐姐从前同你说的那些昏话妹妹你都只管全忘了吧,朗朗乾坤昭昭日月,白阁老岂止是一代首辅,简直就是青天大首辅。以后谁说白阁老白青天半句坏话便就是我的敌人。”

甚至还会满脸慈爱地扶着梁拾意的肚子:“我的好皇侄子,你和白阁老便是你太妃姨姨的再世恩人啊。”

每当这时,梁拾意总会捏起一把冷汗。

不过接连几日替她请平安脉的太医都不尽同,却都异口同声道她腹中的龙儿安康,又让梁拾意不禁怀疑起莫非自己真的有孕起来。

梁拾意仍不敢去回想与白居岳的那一夜,但或许是凌飞雁每日在她身边的碎碎念起了作用。

她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杨钧翊之死的确不像是白居岳的手笔,否则他早就该安排好后续的一切事宜与这个所谓的遗腹子新帝,而不是指着自己这一个不稳定因素赶鸭子上架。

而且杨钧翊和文院使似乎都十分信任白居岳,文院使赴死前让她转交药方给白居岳,更不用说杨钧翊让她答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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