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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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这么不禁撞,二人齐齐朝雪里栽去。

最没料到的是,他顶着一张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见到的脸,正是那内阁首辅白居岳。

白居岳双手已经环上了梁拾意的身体眼看便要将她完全制住。

或许是急中生智,或许是狗急跳墙,梁拾意反其道而行之头猛地朝上一蹿,用牙狠狠地咬在白居岳右颊之上。

她舌尖莫名尝到还带着暖意的一点咸。

但一刹,听见白居岳抽痛般的吸气感到他的身体明显僵硬,梁拾意想不得再多立时用力将身子挺起,准备脱逃。

然而也就只有那么一刹,白居岳的身体很快恢复控制。

他用一只手将梁拾意的腰箍住按回去,另一只手迅速地捂住梁拾意的嘴。

饶是她奋力挣扎,白居岳凭着自己高大不少的身躯,轻轻一个翻身便将梁拾意彻底压进雪地中。

又“咔咔”两声,梁拾意没想到这位内阁首辅连如何卸人胳膊都如此精通。

她怀着最后一搏的悲愤按着白居岳的掌心咬了下去。

但这一次,哪怕梁拾意在口中尝到了一丝淡淡血腥,亦没能换得他任何迟疑。

大抵梁拾意的身材实在小巧玲珑,白居岳在一只手被咬住死死不放的情况下,愣是单手环着腰处把她拎起来重新拖回密道之中。

暗门关上,在所有光亮彻底消失的那一刹,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娘娘是属狗的么?”白居岳此生罕有的咬牙切齿。

“嘀嗒、嘀嗒......”梁拾意透彻心扉的绝望无助。

“你.......”

白居岳的哽住的话中似乎蕴含着从未有过丰富的情绪,可梁拾意自己的情绪却除开绝望什么都不剩了。

白居岳再一次解开她的领口。

或是因为她的身子太过滚烫,白居岳的指尖不再是那种不冷不热恰到好处的温度,她极明显地被冰了一下,却没有瑟缩亦没有挣扎。

荒谬的是,梁拾意此前面对侍女的触碰都唯恐避之不及。

而真正面对白居岳之时,这次她没有喝下让她失去力气的迷药,却自己放弃不愿再动弹分毫。

梁拾意认清了自己所有的手段所有的挣扎,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过都是毫无意义的负隅顽抗。

只是这一次,他反倒又像初次那般转瞬即离。

“还请娘娘告诉臣,究竟在哭什么?”梁拾意听着白居岳的声音恢复平直。

“呵。”

梁拾意忍不住笑了一下,蓦然顿悟自己当初总是能逗乐杨钧翊的诀窍。

原来,就是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在一片漆黑中,白居岳明明知道自己发不出声音却还对她发问。

然而隔半晌,她又听白居岳问:“又笑什么?”

梁拾意尝试着再张了张口:“白居岳.......”

确切地听见声响。

她连声发笑,无所畏惧破罐破摔道:“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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