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射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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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看见了锦衣卫指挥使吴宽,他年方四十,乌纱帽,飞鱼服,□□枣红色高头大马,正握着长弓细细擦拭,时不时引弓作瞄准状。

她对他毫无兴趣,又往人群中打量,发觉元老勋贵那边有个小将军十分显眼,一身束腰紧身皂色箭袖衣,显得他腰细腿长,黑帽缀了一点血也似红缨,年轻英武,气宇轩昂,卓尔不凡。

陈曼娘对他提起了一点点兴趣,问她的太监魏青,“那人是谁?”

魏青生的文文静静,眉清目秀,有一股书卷气,仿若满腹诗书的秀才,是她宫里的大太监,与辛夷地位仿佛,和柳子瑕相比就差些,他顺着贵妃的目光看过去,笑道:“回主子的话,那是纯昭仪的娘家侄子曹乐湛,听说弓马娴熟,十五岁就能一箭射穿海东青的双目,如今是正四品都司。”

陈曼娘幽幽道:“真是少年英雄啊。”

说话间战鼓声起,当先一声如雷霆乍响,震的全场鸦雀无声!然后便是清脆分明的一下下鼓点,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狂风骤雨一般沉重地碰撞来!

鼓声便是号令,霎那间一队队骏马飞驰,急促的马蹄声踏着鼓点,带起阵阵烟尘!

当先二人尤为突出,一枣红一黑并排而行,领先有后面众人大半个马身,未至中点当先引弓,一声弦响,细柳自白处应声而断!

陈曼娘也像是被激烈的气氛感染,略略前倾,素手捏紧了帕子,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断柳飞至半空,未及落下,那皂衣小将飞马已至,扬手握住,并不勒马,反而高高举起断柳,绕场飞驰!

赵宜清不由赞了一句,“好!”

陈曼娘早就认出来那人是曹乐湛,枣衣是吴宽,见他压了吴宽一头十分高兴,掩口一笑,对赵宜清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万岁不如把他叫过来说说话?”

赵宜清也对他很感兴趣,吩咐道:“那一会便叫上来吧,朕也想看看这是谁家的少年英豪!”

有皇上带头,众人纷纷鼓掌叫好,喧闹声几乎要掀了天去,而吴宽却不知为何慢了一拍,在断柳落地前才将将捞起。比起曹乐湛就要逊色一筹。

鼓声最后沉重的响了一声,停。陈曼娘向钟鼓楼望过去,恰好看见一抹艳红一闪而过。

她心中有数,便笑问一直抻着脖子往底下看的淑嘉道:“如何?淑嘉看的高不高兴?”

淑嘉早就从赵宜清怀里溜了下来,刚刚还激动地直拍栏杆,好悬被奶娘千求万告地给拦住了,现在比赛暂歇,她就又回到她这边嚷口渴要茶喝,陈曼娘叫人给她一碗温温的酸梅汤解暑气,此刻小姑娘就捧着酸梅汤小口小口地喝。

听陈曼娘问她,淑嘉又激动起来,拼命点头:“高兴!他们都好厉害!马都好快!射箭也好准!”

见贵母妃没接话,只是温温柔柔地望着她,淑嘉歪着头想了想,又道:“最前面那个黑衣服的大哥哥最厉害,还有那个敲鼓的也很棒!”

陈曼娘这才揉揉她的小脑袋,笑道:“你若是喜欢,母妃就替你赏他。”

说罢问赵宜清,“不知那击鼓的是何人,教淑嘉高兴的很呢,清越激昂,有杀伐之气,我听着也不错。”

赵宜清听了也得意,笑道:“是朕叫柳子瑕去的,你们若是喜欢,朕回头赏他!”

“是他?”陈曼娘假意讶异道,“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等本事,想必是您调教的好,近朱者赤的缘故吧。”

赵宜清摆手道:“也是他本身就是个灵透人,不然,哼。”

他这一哼十分傲娇,陈曼娘知道他说的是皇后,赵宜清爱戏曲,当年也曾兴致勃勃地拉着皇后一道赏戏听曲,结果皇后不但没有领会他的一片好心,反而劝他远离这等靡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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