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3)
令月再次醒来时,太阳已日上三竿。
她懵了懵,躺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来古代后和别人挤着睡太久,第一次拥有整张床。
毫无形象地,舒服地打了个滚。
然后她看见窗边桌上,梁疏淮正执笔写些什么,顾虑着右臂上绑着纱布,左手写字的速度很慢,可以称得上是龟速。
朱夏燥风透过窗子吹来,梁疏淮低垂着眼,鸦羽投射下一片阴影,泪痣被隐藏。
鼻梁很高,鼻尖有些翘,嘴唇扇动,似在念叨些什么,宋令月不由自主地想去破解他的碎碎念。
未到弱冠之年,他长发仅随意地扎着,倾泄下来。
不过下颚锋利又坚毅,完全削弱了长发带来的柔弱之感。
脖颈袖长,喉结随着念叨上下滚动着,皮肤白皙,能看清紫蓝色的血管。
那些血管交错又有序的,在脖颈里盘旋。
“央央儿,你醒了?”他低沉开口打断了她的凝视。
回眸时,宋令月眼尖,瞧见他的耳尖已经通红,像是曝晒过一般。
宋令月懵懵地回应,才想到发觉他才是病人。
而自己——
她低着头看,早已占据大部分床,依稀能靠梁疏淮睡痕迹辨别出所展示他占据的一丁点儿面积。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起身去瞧他写的字。
“我在替陈祖母写欠据。”梁疏淮解释道,“隔壁的杨大娘找陈祖母借了四颗鸡蛋,说三日后归还。”
宋令月点了点头,发出简短的回应声。
又问道:“你好点了吗?”
梁疏淮笔尖停滞,仅一瞬,他收拾好昨夜引发的胡思乱想。
“嗯,好多了。”
他自己又忍不住地提起让他胡思乱想的昨夜:“我听陈祖母说,你昨夜照顾我到很晚...多谢。”
宋令月摆了摆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漱口,“我不碍事的,你没事了就好。”
“大夫说你需要多休息,这几日你可别太操劳了。”
“你手臂上的伤口不深,应该能很快恢复。”
“你腹部的伤口嘛,我看了很深,我都觉得痛,所以你不要动作幅度过大,凡事慢慢来。”
“你等会写完欠据,你就回家吧。”她又顿了顿,语气坚定:“我送你回家。”
梁疏淮慌神,梁家原住在西厩坊,搭上新贵女后,一家早已搬走去了邻郡。
他想回绝,又怕损了她的那份心意,索性沉默,想好对策便是。
“对了...你家住哪呀...我最近忘性大。”宋令月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梁疏淮犹豫回答:“巷二街。”
瞧见宋令月面色如常,梁疏淮的心中却爬上了生疑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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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你可算是来了!”
柳雾见了宋令月欣喜若狂,抓着她的手连忙迎进来,将其安坐在椅子上。
她眼睛笑成月牙:“小月,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让那瞿老夫人认你做义孙女!”
“虽说三夫人不是郡守正房,按三夫人的手段来看,这也算是泼天的富贵。”
“恭喜呀,以后你在这永安郡与那些贵女没什么两样了!”
柳雾不待宋令月回答,又激动道:“听说那日你送给老夫人的琉璃佛灯惊艳众人,得知你代表弄珠玉去观礼,当晚就有许多贵族贵女纷纷找我订了各类琉璃饰品。”
“账台上的订单数都数不过来啦!”
“不过,我不知你的技巧如何,要求太过精巧复杂的,我怕咋了饭碗,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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