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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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霜儿端着饭菜进了隔间,她放在桌旁,催着宋令月吃饭,只得到她的摇头。

见此情,陈霜儿又将本应早早歇息的祖母叫了过来,一是劝慰宋令月吃饭,二是将梁疏淮搬进来的动静实在太大声,祖母也被吓到了,好让她瞧一眼情况安安神。

“小月啊,吃点吧。”祖母劝到,“那大夫不是说还要关注这孩子今夜会不会发烧吗?”

“你本就体弱,若是没了体力,坏了身子怎么办?”

“到时候这孩子还没恢复,你又垮下去了,不好,不好。吃点吧,乖。”

宋令月架不住陈祖母的温柔劝慰,终是就着白水咽下去一点。

她呆坐在病床旁,紧紧盯着梁疏淮的一举一动。

陈霜儿清理好,陪着宋令月。

与这梁公子相识几天,她这才得空仔细打量病床上这人。

即使是安静地睡着,但她能感受到他有一种莫名的威严。

这样的威严从来都不属于清贫的人。

她又瞧他那双微张的双手,指尖处没有茧子,反而手掌处有茧子,不像常年握笔读书之人。

她看了一眼宋令月,想起她以前同她说过“子桉长年累月握笔写字,每个字都似群鸿戏海,舞鹤游天。”

而手掌的茧子——隔壁屠夫家常年握刀才有。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黑夜,月光皎洁晒着大地,街外安安静静。

越想越觉不对,不论梁家清贫如何,这梁公子怎的没有家人来寻?

而且宋令月同她说,他那晚从墙上摔下来——读书之人怎么会行翻墙如此粗鄙之事?

她敲了敲宋令月的肩膀,比划问道:小月,这人是真的梁子桉吗?你确定了吗?

宋令月愣住,有些心虚地回避视线。

这个她不能确定啊——

她百分百地相信陈霜儿说的。

现在陈霜儿反而问起自己来。

她盯着梁疏淮,回想起短短相识几日,这人好像还不错,不像坏人。

若真的不是原身的夫君,宋令星那日便不会那样说。

而且她与他这几日走得如此近,若真不是梁子桉,梁家定是要来找她讨个说法,或者甚至可能会以不守妇道的理由将她浸猪笼??

思及此,她点了点头,“是他。”

陈霜儿放下心来,笑着比划:月儿,你与他感情真好。

宋令月有些疑惑,虽然不知陈霜儿是如何联想她两人感情真好的,但她没有否认。

陈霜儿见宋令月好似没有那么紧张,又继续比划:小月,你先前吓到我了,你望着我流眼泪,我还是第一次瞧你哭。你受欺负都没哭呢,居然为了夫君哭了,开窍了嘛~

宋令月意外地沉默许久,久到陈霜儿慌忙摆手表示不说了不说了。

“霜儿姐姐,我曾经失去过一个很重要的人。”

“而我那时,明明能救到她的。”

“但我没来得及,或者说她因我而死。”

陈霜儿见她的眼眶里再次蓄满眼泪,连忙起身抱紧她。

宋令月的阿母因她而死,但宋志下了令,不准泄露出去。

可世上无不透风的墙。

这个秘密,祖母是在一个下人的嘴里听到。

本让它烂在肚子里,但陈霜儿自怨自艾时,祖母诉与她一句。

陈霜儿不敢告诉她。

因她曾在听到那一瞬得到了荒谬的安慰。

“所以,我不能让梁疏淮在我面前倒下。”宋令月打断了她的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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