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4)
始,权势的天平略有倾斜,阴谋诡计也接踵而来。
李无殊收回思绪,回望床榻上的梁疏淮,对方已闭上眼睛沉沉入睡。
没有了往日的乖张不羁,此刻安详的睡姿才显露出十七岁的模样。
他悄然退出寻人铺扫旧宅。
他不知约莫十分钟后,窗外飞来一只信鸽停在床头。
浅睡的梁疏淮被闹醒,眯着眼抽出情报一看:
「城门西边巷四街,宋氏女。」
这代表着这地点上又有人强迫民女当娼(和谐)妓。
见李无殊不在,梁疏淮翻身下床,从窗台轻功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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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声已经停了,透过镂空的门窗能瞧见挤着躲在一旁看热闹的下人门。
“当笼鸟?”宋令月明了无人可依,索性做回自我,“涂爷,你借我一千两,我还你一千五百两,如何?”
当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个什么还法?
涂爷瞟了一眼主母,对方也一脸疑惑,顺着话问:“宋小姐,糊涂了?”
“我没有糊涂。这一千五百两,我需要一个月后还你。”宋令月踱步靠近涂爷。
涂爷比宋令月高了一个头,可此刻在她的步步靠近下,只觉这小女子的威势犹如千斤。这宋家主母找他合作说是卖个笼鸟给他,怎么竟是正儿八经的嫡小姐。
大启有律,户门嫡女不可随意变卖为娼。随即想出伪造欠债契约之法,事成,一千两两人四六分。只要女子去了窑里,伪造的有的是法子变正规。
可如今她却说要还一千五百两,听闻这宋令月亲生母亲给她留有许多宝物,莫非她真有这个底气?若是真的,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凭什么相信你?”涂爷心动不假,怕其有诈。
宋令月轻藐一眼涂爷,又转身去了落地灯旁,用着小灯旁的剪子,剪掉灯花。
灯火下,她身形纤细,面色如玉,唇不点自红,鼻梁高挺又秀气,双眸在光晕下似含着雾蒙蒙的水波,肌肤赛雪。
上身一件最普通的洗得发白的蜜合色麻布短衫,下身浅白色百迭裙,却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贵气。
“数月前我不明不白地找你借一千两,我可曾跑过?”
“莫说今日主母将我逐出家门,你怕我跑了。往日这家我待着也不开心,何曾跑过?”
“再者,涂爷惯是好手段,我一小女子被逐出家门,又能跑哪去?”
宋令月的语气轻松,可又句句在控诉。
在场的人,皆为沉寂。
高堂上,主母被气得,捏着椅把的手指发白。
见涂爷情绪波动,宋令月搬出互联网黑话继续糊弄:“仅需一个月,我有底气能找到市场痛点,大力倾斜资源,赋足最优解最大潜能,提高各项资源耦合性,逐渐击破关键点,最终完成整个产品的融资上市。”
“总而言之,一个月后,我还你一千五百两,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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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疏淮藏在墙上见了全过程,只觉这宋央央姑娘饶是有趣。
从房檐往下瞧。
偏栗色的秀发结鬟于顶,另一股垂着并束结髾尾又垂于肩上,疑似是垂鬟分肖髻。姣好的面容似是精心刻画,鸦羽般的睫毛,精巧的鼻搭配上如同花瓣般娇嫩的唇。
夜雾骤起,那姑娘在氤氲朦胧中,修长白皙的柔荑落笔签新契约纸,饶是在京华城里见过美人无数,梁疏淮此刻也想称赞一句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只听见姑娘念了一大段完全不解的话,兴趣顿生,实在好奇她在说什么,身子不由得下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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