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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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车时,脚下的步子变慢起来。

深吸一口气,虞卿禾抖着手将盖在贺闯脚边的棉被掀开一点。

看到里面除了右腿上裹着白色纱布固定上木板外,其他都完好无损时,虞卿禾一直紧绷着的身子突然就软了下来。

她扶着木板车边上的栏板,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

贺闯意识逐渐恢复之际,只觉有一阵压抑着的抽泣声在耳边不断响起。

光是听着就让他打心眼里觉得难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闷闷的发疼。

勉力睁开眼,与昏黄的烛光同时映入眼中的,还有虞卿禾那张满脸泪痕的小脸。

不知道哭了多久,那张小脸水淋淋的,眼眶周围和鼻尖通红一片,下巴那里不住地往下坠着水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看到他醒来,似乎是哭的更凶了,眼泪跟洪水一样往下流。

“窈窈,不要哭,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贺闯抬手想给人擦眼泪,却只够到了虞卿禾的下巴下面。

一连好几滴泪水滴落到他的手背上,冰凉的触感直达心底。

叹了口气,贺闯撑着身下的木板想要坐起来。

哪知他一动,对方慌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开口说话时带着满满的哭腔,“你好好躺着,千万不要动!”

看着人满眼的紧张与担心,贺闯伸出手慢慢的将对方按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裹在了掌心里,大拇指在手背上摩挲了几下。

“好,我不动。”

虞卿禾没有挣开,她看着贺闯,眼泪不听话的又开始往下落。

“我好害怕……”

她颤着嗓音说完这四个字,闭上嘴巴没再开口。

方才在门口时看到贺闯的那些情绪翻江倒海似的又涌了上来。

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有多让人心慌无措,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一个人那么那么的难受和害怕。

她一点都不想让贺闯出事,一点都不想……

坠满泪珠的小脸近在眼前,贺闯这次可以轻而易举的抬起手去擦虞卿禾脸上的眼泪。

“窈窈,对不起……”

近些日子的打猎让贺闯的手又粗糙了几分,不可避免的在虞卿禾脸上留下好几道红痕。

贺闯不敢再碰,他抓住虞卿禾的另一只手,控制着她的手去擦脸上流着的眼泪。

烛光慢慢变暗,虞卿禾不再流泪,开始抽噎起来。

将脸上的最后一点水迹擦掉,贺闯松开手,抬起指尖去碰那坠在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珠。

泪珠与指尖一触,瞬间化作一片水痕,贺闯转而抚了一下那泛着粉意的眼皮,所有想说的话化作一声叹息,“肿起来了。”

虞卿禾偏头,眼底泛着盈盈水光。

“我去给你熬药。”开口时带着浓浓的鼻音。

贺闯盯着人的小脸,确认对方不会再哭时,缓缓松开自己的手。

“别烫到。”他有些不放心。

虞卿禾回了一个“嗯”。

***

前段时间熬药的药罐和炉子还没收起来,虞卿禾找到它们,打开一包药小心翼翼倒进去,生怕撒出来一点。

按照许吉说的倒进去三碗水,虞卿禾翻找出火折子用撕下来的一块布条将炉子点燃,将药罐放上去。

一阵风吹过,烟雾一股脑儿的朝着她这个方向袭来,虞卿禾一时没反应过来,呛进去好大一口,不住地咳起来。

两只眼睛熏得直流水,嗓子里也是不好受。

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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