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怨怼(2 / 3)
被封死了,马车过不去。西平告急,粮官便率队先行离开,让我们疏通好山路后立刻与他们汇合。
当时夜色正浓,我们便想先在破庙里休息一晚,没曾想那是贼人设下的圈套,我们受到猴群的攻击,后来还有人投放迷烟,我们全被迷晕了。”
士官傀怍地低下头,继续说道:“卑职该死,实在有辱皇命,请殿下恕罪!”
温时玉看着不远处乱叫的乌鸦出神,许久未动。
“等回京后父皇自会发落,你且好好运粮,将功补过。现在马上去召集剩下的人,整理好余粮,我们准备下山。”
“是。”士官顿时松了口气,他恭敬地点头答道。
*
原先用来运粮的马都不见了,温时玉将临川等人的马暂时拿来拉粮,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下了山。
沈路遥还在为之前挡刀的事而郁闷,她觉得与温时玉一同待在马车内不自在,便和运粮的士兵一起步行。
“姑娘,方才那位可是永康王温时玉?”一个年轻公子哥摇着纸扇,走到沈路遥身旁问道。
“是又怎样,跟你有关系吗?”沈路遥无精打采地继续前行,不想理会他。
“当然有关系啊,我可是永康王的表弟。”他摇摇扇子,一脸得意地说道。
沈路遥闻言,皱着眉看向他。
天气明明不热,这人手里却拿着把灰扑扑的破扇子,显得有些滑稽,他穿了身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头发上还沾着几根猴毛,灰头土脸地对她眨了眨眼睛。
“你若是想骗钱,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因为我没钱。”沈路遥将头转回来继续看路。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你怎么能误会我是骗钱的呢?我真是永康王的表弟,你别不信。”他见沈路遥不以为然,又继续说道,“我叫许言,姓许,我看你跟车上那位很熟,应该知道他母妃也姓许吧,他跟我真是血亲。”
“我专业算命十七年,没见过你这种达官贵人。”沈路遥冷冷地说道。
这个年头真的是穷疯了,居然还有人跟皇亲国戚攀关系。
“那是因为我路过这座山的时候,不小心被山匪给绑了,等我回家后拾掇拾掇,也是很体面的。再说了,我这容貌虽然比不上我表哥那般丰神俊朗,但放眼乾州,我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许言啧了啧嘴,自信地摇摇头。
“容貌勉强还行,但脑子好像进水了,我建议你去找大夫看看,别耽误了病情。”沈路遥加快脚步,不想与他纠缠。
许言不乐意了,死皮赖脸地追上去,说道:“你怎么能骂人呢,而且骂的还怪好听的。”
沈路遥停下脚步握紧拳头,强忍着想打他的冲动,她深吸一口气,又放开了准备出击的手,继续往前走。
“你还是直接去找殿下吧,别来跟我讲,我帮不上你。”
“别啊,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还不如我俩亲近亲近,你说是吧。”许言轻轻撞了下她的肩膀,贼兮兮地笑道。
沈路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不要脸!你要是再来招惹我,小心我把你打成残废,别磨磨唧唧,赶紧滚!”
经她这么一吼,周围的士兵全都看着他们俩,不敢作声。
温时玉撩起布幔,看向沈路遥的方向,当他看见她身边的人时,怔愣了片刻,他有些不确定地试探道:“许言?”
“表哥!”许言朝他挥了挥手里的破扇子。
温时玉的反应倒还算正常,但他这一声“表哥”着实把沈路遥给听蒙了,她扭头看向温时玉,温时玉对她微微一笑,没有辩驳。
“你真是殿下的表弟?”她瞠目结舌地问。
“我一直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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