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3）

，再到他提出的传送方案，维克尔好像格外喜欢搞出一些东西来引起别人的注意。

“因为好玩啊。”维克尔一脸理所当然的道：“看见别人脸上惊讶的表情难道不好玩吗？”

…好恶劣的回答。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了。

芙依娜沉默的看了维克尔一眼，对方眼神清澈，神情无辜，显然是发自内心这么觉得。

她又回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里在圣殿学习过的典籍文章，在五百年前那个神降还相当频繁的年代里，典籍上对于创世神的描述是这样的：

祂是众神之首，无垢神国「坎贝利尔」之主，祂仁厚、慈爱、端美，是我等伟大的造物主。

仁厚、慈爱、端美。

芙依娜陷入了沉思。

“端美”先不说，实际上根据历史上对于神降的记载来看，神明几乎从不露出自己的脸，所以这个形容词大概率只是在拍马屁——虽然成年的维克尔的确也长相英俊。

至于仁厚和慈爱…只能说，维克尔属实是跟这两个词沾不上半点关系，从前在圣殿里面对罗维斯的挑衅他可从来没有放过，说到底，一个会觉得看别人吃惊很有意思的人，到底哪里能跟“仁厚”这个词搭上关系啊！

“怎么了？”可能是芙依娜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维克尔也注意到了异常：“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没有。”芙依娜摊手，做了一个“随你”的动作，“只是没想到传说中的神明会是你这样的性格，跟典籍上记载的差距太大了，有点吃惊。”

…创世的神明性格这样恶劣，让人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也快要完蛋了。

“那你觉得神明应该是什么样的？”维克尔笑了，黑眸里满是狡黠的光：“像典籍记载的那样，圣洁又不近人情？

“如果你这样想，那可能就要失望了。据我所知，神国里全都是这种性格鲜明的家伙。”他说，顿了顿，又忽然反问了芙依娜一个问题：“人和神，你觉得哪个是先诞生的？”

这个问题问的突然，问题的内容也堪比“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芙依娜一愣，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按照现有的记载，创世神开创了世界，创造了人类和其余万物。”芙依娜沉吟片刻，当然要是按照她从前接受的教育，那人实际上都是猴子变的：“但既然你都这么问了…说明实际上不是这样？”

“我可没有那个能耐创造世界。”维克尔低低的闷笑了一声，“人类也并非由我创造——事实恰恰相反，包括我在内的诸神、以及所谓的神国坎贝利尔，都是在人类的强烈愿望下诞生的。人类幻想神可以无私、圣洁、博爱，但是作为创造者的他们都做不到这一点，神国的众神自然也一样做不到。”

他望向遥远天空中那悬浮的石城。

一直以来，那座石城都被认做是“单靠人类无法完成的奇迹”，然而人类所借助的神明的力量，其实本就来源于他们自己。

人类本身，才是那个无可复制的奇迹。

……

神城城内。

行走在这座城市的内部，更能感受到这座城市承载的厚重历史，漆黑的石砖每一块都巨大无比，石砖上的每一道痕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曾经。无论时移世易，它始终都在空中沉默的注视着大地众生。

因为即将到来的加冕仪式，这座天上的城市也比往常要热闹了许多，负责警戒的士兵整齐的站在道路的两旁，给城市中平添了几分严肃。

城市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高塔。

塔的第二层，是历代圣子圣女的居所，是从前神明降临之处，在今天，也是站在权利顶端的大人物们聚集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