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幽明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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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何干?带走!”

话罢,几个人一拥而上,把容悦冲了个踉跄。一人扶二带仨,三下五除二,转眼就把所有女子搀起来,浩浩荡荡地出了门。

容悦不知该不该阻拦,毕竟现下再无更妥帖的法子,凭一己之力很难为她们谋得一个好去处。平心静气而论,若由官府出面解决,或许不失为良计。

他缓缓坐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细细咀嚼其中的妥与不妥。全然将此事交于旁人,他属实无法放心,但自己也没有更好的门路,思量半晌,决定各退一步,悄悄跟在那群衙役之后,看看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然而打定主意正欲出门,却又被来人堵了回来,定睛一看,又是一群衙役装扮的男子立在门口,一旁还站着方才闯进来的掌柜。

容悦颅内登时“嗡”地一下炸开——中计了!

来不及细想,他一个飞身跃了出去,身后只余下掌柜和衙役若隐若现的声音——

“奇怪,刚才分明有一屋子人的!”

“递假状是吧!我们这么闲陪你来这一遭?”

……

容悦很快跟着来到了街巷之间,因为客栈地处偏僻,草木繁盛,一开始跟得有些不易,后来入了坊间才松快些许。天色尚早,铺子只零星开了几家,小摊也未支起几个,一眼望得穿所有景象。

那几个衙役明显不是寻常百姓,脚程快得惊人。容悦没了法术,纵使轻功不错,也只能勉强不跟丢。

不知过了多久,那群人放慢了脚步,转而猫进一家阔气的店面,再没了踪迹。

他追上前,看到一家绣坊,匾额上提着“罗绮斋”三个大字,正堂竖着一面华美雍贵的田园雕红锦屏,屏后罗绮熠熠生辉,随风翕动,令侧目者心向往之。

然而,第一时间映入他眼帘的,不是华美锦绣丝绢,而是那方屏风。容悦细看着,总觉得那画有些似曾相识——

“哥哥,刚才那个姐姐好像落了东西……”深夜,江令桥前脚刚走,人堆中年纪最小的女童便拽了拽他的衣袖。

容悦接过一看,是一枚温润的玉坠和一只精致的绣线香囊。玉坠纹样繁复,却飘然灵动,一派山水田园之相。香囊是常见的样式,新得很,然而并不怎么起眼。

“那你把它还给那个姐姐吧,她尚未走远,抄近路还能追得上她。”容悦把两样东西放回女童手中,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

夏之秋也称是:“现下伙计们都睡下了,离这里远着呢,不必担忧。”

“好。”小女孩乖巧地点点头,应声跑了出去。

——容悦清晰地记得那玉坠的纹路,与这锦屏上的画如出一辙!

抬望眼,一女子穿过正堂,手里端着一个酒盏。路过屏风时,侧目看向门下立着的容悦,略微扬眉,嘴角缓缓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而后向他高高擎起酒盏。穿堂风掠起她的一角衣袂,天青色的纱衣衬着月白的衫裙,宛如山间林木,春草萌新。

她转过身,一双笑眼缓缓移开,而后迈着轻快的步子步入了画屏之后。

容悦缓缓松了一口气——她最终……还是没有袖手旁观。

***

江令桥行至后堂,找了个桌案径直坐了下来。

那日出了客栈,心里存着一口闷气,在外吹了片刻晚风,一个稚嫩的声音忽然叫住了她——

“姐姐……”

她回头一看,只见一双小手捧着一只玉坠和一个香囊,笨拙而颤抖着,举得高高的,把清瘦的脸都遮住了,

“你……”

那一瞬间,江令桥怔了一下,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心里莫名有些难受。她的手缓缓从腰间的剑柄上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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