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想琼思(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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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桥手里托着个食案,盛装了些小食和茶水,在无人的楼廊间走着,忽的眼前一暗,面前现出一个颀长玉拔的身影来。

“诶,这是什么?”李善叶望着那盘橘黄澄明的糕点,好奇地拿了一块尝。

“不错,”他细细品了品,“不同于中都糕点的甜,倒是刮油解腻,好吃!”

“虔州风味,百里不同俗。”江令桥递给他一杯茶,继续前行,“各地有各地的滋味。”

李善叶会心一笑,阔步跟了上去:“日子本该如此,有挂念的东西才有滋味和余韵。瞧着你高兴,哥哥我心里也开怀。”

江令桥停下脚步,驻足于门外,而后转头看向他:“兄长如何得看出我开心或是不开心?”

李善叶笑着没有答她,敛了手里的青玉南箫,上前推开了雅室的门。

容悦本来立于窗棂前,俯瞰着晨光之下熙攘的人群,心里却在想头顶那方天宫,以及天宫里那个倚老卖老的老头子。听闻门开的声音,施施然偏过头来,却没承想入门来的,不止江令桥一个人。

李善叶接过江令桥手里的食案,一身清风地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对他欣然笑道:“容悦,对吧?”

容悦还没来得及答,门口的江令桥一边转身关门,一边懒懒扔过来一个字:“是。”

李善叶仍旧是笑着,只见他提起白瓷茶具,给他倒了一盏茶:“来坐啊,一直站着不累吗?”

容悦暂且搁下思绪,走过去应声坐下。

“虔州一行,想必收获良多吧?”李善叶不紧不慢地扔了块酸枣糕入口。

“与从前一样,就是去杀个人,能有多大的收获。”江令桥一口喝茶,一口吃东西,分出第三张口来插了句话。

“满满当当待了一个月,可有什么趣事?”

容悦刚想张口说什么,江令桥提起瓷壶给李善叶满了杯茶:“能有什么趣事,无非是多见了个无良的贪官,大同小异罢了。”

“阿秋,”李善叶拈起那盏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你倒是留个话口给容公子啊……”

江令桥瞟了容悦一眼,又不解地看向李善叶:“你们之间……有什么话好说的?”

“妹妹难得广交好友,我这个哥哥,就不能认识认识了吗?日后若是旁人问起,我一问三不知,岂不跌相?感情自古都是天长日久温养出来的,”说到这儿,他噙着笑看向容悦,“容公子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醉翁之意不在酒,容悦听出了葫芦里哗啦直响的药声,与江令桥相视一眼,便知道她耳聪目明,不会听不出来表象在前,珠玉在后。

她慢条斯理饮尽那盏茶,熟练地转了话头,问道:“兄长,近日忘川谷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句话霎时扭转了气氛,李善叶面色一滞,笑容褪下去,缄默了一会儿,缓声道:“是。”

果然如此,江令桥心中疑虑得了印证,追问道:“我回谷的时候就觉察出与往日大不相同,问了好些人也都支支吾吾说不出几个字来。谷主看起来怪怪的,冯落寒也像是遮掩着什么。究竟是什么事,就连我也没有告诉?”

好一会儿,李善叶才长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阿秋,此事于你而言,一无所知才是上上之策……”

江令桥垂下眼睫,晨曦落在上面,遗散下星星点点的天光。

容悦目光一顿,转头佯装无事地给自己添了盏茶。

“既如此,你还是想知道吗?”

仿佛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江令桥回看向李善叶,郑重道:“我想知道。”

很多事情,追根究底,还是隐瞒太多所致。

李善叶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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