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盂相击(2 / 3)
碾碎,嚼烂,整个吞下,当即吓得初六给她盛了碗醪糟给她顺顺气,
冯落寒打着哈欠踱步下来:“这么多人,竟还有我的份,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打南边出来了?”
江令桥看了看桌前的三人,又看了看缓步走来的冯落寒,四个人,四双眼睛,整整齐齐八只乌褐的眼眶,场面一时有些诡异。
“你们昨晚都没休息好吗?”她忍不住开口问。
“对啊!”初六一抚掌,“冯妈妈,昨晚你都不在,是去哪里了?”
对于昨晚的事,冯落寒自然是闭口不提,淡淡坐了下来,嗫嚅道:“昨日累了,睡得早……”
“可是,平日里你若是累了,都是去后苑睡的啊,怎么从雅室里出来了?”
“对对对,”初六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我还看到冯妈妈去后苑了。”
冯落寒昨夜一番境遇,回来心里乱得厉害,只就近找了个地方歇脚,谁能想到一大早就会被一群人盘审。
她接过六月手里的蟹黄汤包,象征性地咬了一小口:“夜里起风,我没关窗,被吹清醒了,便出来走了走。”
“原来是这样!”初六吸溜了一口蟹黄汤包的汁水,满意地咂了咂嘴。
江令桥的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冯落寒,在悲台这么多年月里,早已深谙她的一举一动。冯落寒掩饰得很好,可却总有那么一股莫名的感觉告诉她——不对劲。
自她从桃源村回来,似乎很多事情都开始不对劲。忘川谷里上上下下充斥着一种窒息诡异的气息。巫溪看着她不说话,但她能感觉到那股审视的猎猎之风在里外鞭笞她,可是巫溪最后什么也没有透露,只是像平日那般下了幽冥异路帖。来到悲台,冯落寒也支支吾吾的,却又佯作淡定,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是不肯让旁人知晓,还是不能?江令桥的指尖下意识在桌前轻轻叩着——她想知道,她们的背后,阴影之下遮蔽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件事。
冯落寒垂下眼睑,敏锐地捕捉到了江令桥这个习以为常的动作。
“不行,你们俩不可以坐一起。”秦娆珎心痛眼痛,“看得我脑仁疼。”
初六连忙起身:“秦姐姐,那我陪你坐……”
六月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初六,你要弃了我,去投奔那个妖精?”
“我……”
初六刚要张口说什么,六月两手托腮,一脸委屈道:“我看你们俩坐一起也脑仁疼……”
“呃……”初六的脑仁也开始疼了。
于是,事情最后演变成六月和秦娆珎坐在一起,初六一个人坐对面的和谐场景。
“你过去点,挤着我了!”六月皱着眉头。
“谁叫你吃那么多!”秦娆珎也不甘示弱,“包子一人吃俩,胖死你算了!”
江令桥笑了一声,把自己的碗盏推了过去:“我的还没动,你吃吧。”
而后站起身,临走时回头看了初六一眼,微微一笑道:“新发髻很好看。”
说罢,转身上了楼阁。
初六今日没有刻意遮掩那方醒目的胎记,而是将眼尾的头发梳了起来,利落地露出面庞,瞧着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但是她没有说,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变化的六月和秦娆珎也没有说,好像今天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日子,与往常无异,太阳照常升起,山茶花照常绽放。
平平淡淡,就已经很好了。
初六受宠若惊地转过头来,还在回味江令桥的那句话,低低垂着脑袋,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
秦娆珎和六月相视一眼,也不言语,只是心照不宣地各自低低笑着各自的。气氛使然,冯落寒也忍不住挂了抹笑,却要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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