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神垣(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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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祭祀陪葬的,有时会命工匠在鼎内刻满铭文。”

云迩恍然,随后眼神落在了攻玉身上。这鼎说高不高,七尺有余,从外面观察里面,光线太暗视角也不够。若能有人钻进去看,再合适不过。

“来吧,攻玉老弟,”南宫谨一把抱起攻玉,架在自己脖子上。

“哎喂——”攻玉上半身的高度已越过四方鼎。他朝里瞄了眼,顿时面露嫌弃,一看南宫谨和云迩两人四眼目光殷切,夺过灯无可奈何地跳进鼎里。

听到攻玉呼唤,南宫谨扔了条绳子进去,把攻玉拉了出来。攻玉拍拍身上的灰尘,道:“里面记录的,是禁制的解法。”

这话无疑喜从天降。云迩问道:“如何解?”

“世间妙器,太古妙音。以音化形,堪破死生。”

云迩与攻玉陷入沉思。南宫谨看看她又看看他,挠挠头:“什么意思?”

云迩和攻玉:“……”

“意思要解这阵法,得找到这件‘太古妙音’。”云迩说,“‘太古妙音’最重要的是这‘太古’二字,一定要足够久远,或许是人物,也或许是一件器物,只要能发出声音……”

“怎么了?”南宫谨见她愣住。云迩往袖里掏出一把短笛。

短笛表面森白,却润泽光滑。无多余赘饰,仅笛尾处刻了一个字,攻玉瞟了眼,说是“破”字。

“这笛子什么材料做的?玉?看着不像。竹?也不太像。”南宫谨摩挲下巴。

攻玉:“骨头。”

南宫谨:“骨头?什么骨。”

“猫骨、虎骨、人骨,都有可能。”攻玉面无表情。

云迩捏住骨笛,这把骨笛原是从姐姐的坟里刨出来的,若说姐姐在她小时就死去了,那算得上“太古”吗?

“是或者不是,姐姐吹一下便可知。”攻玉似乎看破了云迩的想法,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不,不对。”云迩捏紧五指。“这铭文里的‘堪破死生’是什么意思?”

“搞不好凑骈文用的。”南宫谨嬉皮打趣,忽然意识到什么,笑容逐渐凝固。

“从头到尾,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谷神垣的禁制从来不是单设在谷神垣南部。不过因为南部危险异常,所以才显得特别与明显。”云迩表情严肃,“禁制范围是包括整个谷神垣在内。而破除禁制,相当于将护了谷神垣多年的屏障拿掉。”

接下来的话云迩没有再说,气氛瞬时凝重。他们都知道拿掉屏障意味着什么。

无疑于把一块肥美的鲜肉赤裸裸扔到一群飞禽猛兽面前。

“这里没有谷神垣的人。”攻玉声音轻快明朗,脆生生地点破了一道禁忌的屏障。南宫谨沉默不语。

是的,这里没有谷神垣的人,即便她做了,也没有人知道会是她做的。

她只需要做完之后,若无其事地告诉他们,在陵墓内什么都没发现。

然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逃之夭夭。从此了却身后事,深藏功与名。

很久很久,云迩坚定里带有一点傲气的声音在偌大的甬道里响起:

“说错了,我是谷神垣的人。”

云迩回头看着仍愣在原地的两人:“走啊,回去吧。”

云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失落沮丧的情绪,甚至要比来时明快。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在甬道里犹在散步。

南宫谨可没她这么轻松了。倒不如看到她这么轻松,心跟着揪了起来。

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很清楚,云迩不是那种轻易会放弃自己目标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她可能会钻牛角尖,可能会一个劲想办法,甚至横冲直撞,但要放弃,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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