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神垣(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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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行了一刻钟,一座高大木制牌楼映入眼帘。牌楼最高处约六丈,宽约七丈二,四柱三间式,最高的一间正中篆刻“谷神垣”三字。

牌楼通体涂了桐油,光线之下呈红棕色,润泽无比。牌楼顶上有檐额,黑色飞檐高翘,近看,那些用来搭建檐额的瓦,也是用木头削成的。

一行人穿过牌楼,眼前之景与牌楼外大为不同,恍若隔世。

他们正走在黝黑坚硬的大路上,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风一拂过,便如绿练翻浪,纵横吹波。绿叶下挂的青嫩米壳两两相撞,密密麻麻的簌簌撞击声随风起,随风落。

“这是……稻?”南宫谨说。

云迩微微一笑,故作语调:“哟,五皇子竟也识得穑稼。”

虽是这样打趣,云迩心里清楚,南宫谨应是在此之前就看过许多人文地理类的书籍,看样子,还并非泛泛而读。

“你懂什么,小爷我这叫体察民情!”南宫谨额头起了细汗。

云迩笑道:“是吗?那体察民情的五皇子,可能看出这路是用什么做的?”

南宫谨瞥了眼:“泥啊,难道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泥,”云迩捻了捻指尖的一抹黑色,“还有蛋液、米饭等。”

“你怎么知道的?”

“不告诉你!”云迩才不会告诉南宫谨,她是尝出来的。

“不过这里的稻,似乎要比中原的粗壮繁密许多。”南宫谨摩挲下巴。

“这里灵力丰沛异常,作物长得粗壮繁密也不是什么怪事儿。”云迩回答。

一行人光明正大走在路中间,引得田埂上几个玩耍的垂髫小孩驻足打量,时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而含着手指痴痴呆望。他们身上的衣服多为麻布藤条编织而成。

南宫谨见了,便从路旁的斜陂上跳下来,打算同那几个小孩搭话。

结果脚刚沾上田埂,小孩们一哄而散,顺着交错纵横的田埂隐没在水稻中,徒留寥寥欢声笑语。

大概是被气的,南宫谨觉得丹田处隐隐有股热浪憋在其中,余光里全是垂腰嘲笑的小孩,对他嬉皮笑脸指手画脚。

“姐姐,脆皮瓜是不是生气啦。”攻玉扯了下云迩的衣服,云迩这才发觉,南宫谨站在田埂处好久没有动身。

遂喊道:“南宫谨,你站那儿干什么呢,被气傻了?”

南宫谨骤然回神,发现四周并没有什么小孩,只是风吹得稻浪四起。他仰头去寻找路上的一行人。

左肩却被拍了一下,他回头看,云迩正挂着他熟悉的嘲笑的表情看他。

“怎么啦?傻掉了,你这么大个人,犯不着和几个不认识的小孩生气吧?”云迩笑道。

南宫谨鼻尖隐约嗅到一股清香,小腹丹田愈发躁动,脚下一软站立不稳,整个人朝云迩直直倒去,好在张仲及时捞住他的胳膊。

“控制神识,放缓体内气息流动。”

南宫谨耳畔不知从何处响起的声音,那声音似从四下旷野而来,又似从胸中传出。莫名让人觉得信任。

他立刻盘腿坐下,调息身体。应那人声调息体中气息。

再睁开眼时,天已昏黑。

云迩坐在南宫谨身旁,怀里的攻玉已睡着了。

看到南宫谨清醒,云迩道:“你究竟怎么了,我白天看你的时候,双眼发红。”

南宫谨立马挺直了脊背,脚踝蹭地往后缩了两步:“你别靠过来。”

云迩:“你?”

南宫谨叹了口气:“反正你别靠我太近就是了。”他把后半截“我怕伤到你”咽了回去,简单描述了白天里发生的事,并不包括那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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