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嶂·于归楼(8)已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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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细看几眼,逐渐反过味儿来,该说,她和姐姐像那张脸。姐姐的眼角有颗痣,她的鼻尖有颗痣。而那张脸,在眼角和鼻尖的位置,都有颗痣。

游街的队伍从万艳坝南巷游到北巷,日近黄昏,队伍的唢呐喇叭声逐渐隐散在寂寥的天色里。

上南宁安从没想过,来救自己的,竟会是她。上南宁安呆愣愣地坐在床沿,下意识往后缩了半步。

云迩说:“别发呆了。我跟你的朋友宁岁做了交换,所以才来救你。咱两的帐还没完,日后再算。你现在快把衣服脱了去外面,外面有人接应你。”

上南宁安紧抿着唇,一件件剥下婚服,和云迩交换了衣服。云迩自然地换上婚服,眼里没有任何情绪,盖盖头的时候光顾着想待会该如何应对狐狸,自然没有看到上南宁安欲言又止的表情。

视线被大片的红色蒙住,耳朵不自觉比平常敏锐许多倍。开门的声音,点蜡烛的声音,倒酒声,走向她的脚步声,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垂下脑袋,透过盖头和身体的缝隙,看到了一双鹿纹履,不由得手心出了汗。

“喝杯酒吧。”

醇厚的酒气透过布料萦绕在鼻尖,那杯酒就在眼前。听声音,这妖好似是喝醉了。

下一秒,云迩生生愣住了。

因为他喊的是“落英”。

她母亲的名字。

云迩正心想怎么回事呢,那妖直挺挺往她身上扑来,边撕扯边扯掉她的盖头。云迩滑出袖中刀口,仍在往他腰上送的时候,那妖盯着她的脸细细看了一会,忽然如触了电似的立刻松开手,从她身上起来。

“你不是落英,你是谁?”

“我是你大爷!”一道身影快如玄色闪电劈向狐妖,将狐妖撞了个措手不及,一屁股将摆有酒盏酒壶的八方案坐成两半。

南宫谨举起剑鞘,护在云迩身前:“你刚才怎么不叫我?”

云迩:“?”

狐妖反应很迅速,从废墟里爬起来,眼里阴毒地望着南宫谨,霎时周身罡风环绕,卷起地面的酒具、桌木、椅子,有目标地向南宫谨砸去。

南宫谨拿剑鞘的手一掷,银白的剑刃脱鞘而出,迎面削断了一只鎏金茶壶。反手挽剑,将椅子劈成木条四处飞去。

眼看这青庐就要叫这二人拆了,云迩喊道:“快住手,南宫谨!”

南宫谨手中动作一顿,一只酒盏径直砸他额头,狐妖这才收手。

云迩皱了下眉,与南宫谨并肩而站,冲狐妖说:“你也别打了。”

狐妖收起神通,不可置否地挑了下眉。

“落英是我母亲,我叫云迩,请问阁下是?”云迩道。

他的表情微微松动了一下:“落英是你母亲?”

“你是云如峰的女儿?”提到云如峰,掷果眼神里的情绪顿时复杂。

“正是。”云迩点头。又问:“阁下还认识家父?”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爹也来过千嶂吗?不对,谷神垣的结界历来无人能破,爹如何来到千嶂。

“我何止认识?”掷果冷笑之中带着些许痛楚,“落英……怎么样了?”

云迩迟疑了一瞬,回答:“家母已经去世多年了。”

“去世,哈,也对。”掷果悲凉一笑,迅速朝云迩靠拢,被南宫谨一把剑鞘挡在一丈之外。

南宫谨道:“要叙旧,这个距离已经够了。”

掷果望了眼南宫谨,识趣地收回爪子和尾巴,又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云如峰这个老东西还活着?”

“还请你放尊重一些。”云迩冷冷地扫了眼他,“家父的确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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