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2 / 4)
黎云缨看向锦翠,见她点头:
“是二房珍姐院里的雯雯,她爹领了府上花圃的活计。”
黎云缨长眉一扬,开始审问:
“既是家生子,应该懂规矩,你为何不跟着九小姐好好当差?”
小丫头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回到:
“奴婢是替九小姐给几位守灵的公子送些糖水过来,然后五公子就拉着我不放,还拦着路不让走”
“你个小女昌妇,胡说八道。”
姜含赋举着巴掌,作势要打人。
“我没有说谎,那边还有我的餐盒。”
丫头雯雯指着假山那边,旁人立即过去寻到了一个漆木食盒。
喧闹声引来院内之人。
姜含光好似听到他娘的声音,带着人出来,果见其人立即上前行礼。
锦翠将事情经过简述了一遍。
姜含光点头证言:“是九妹送的糖水。”
所有人都看向姜含赋,鄙夷: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姜含赋讪讪的,还想争辩几句。
黎云缨不想把亲子时光浪费在猪身上,快刀斩乱麻,轻飘飘地下令一句:
“家法伺候吧。”
姜含赋是万万没想到,不就与个丫头调笑了两句,怎就请上家法了呢?
“婶子,你听我说······”
“把嘴堵住。”黎云缨令道。
婆子们也是一把好手,不知从哪捡的抹布往姜含赋嘴里硬塞,将人堵了嘴。
姜含赋一脸猪肝色,一线天的眯眯眼都给瞪圆了,嘴里支支吾吾地似在乱骂。
黎云缨哼笑了一声,知你不服,今日本夫人就打得你心服口服。
“按照家规,子孙不孝,棒打一百逐出家门,念你年岁轻不知轻重,暂不逐家,就棒打一百吧。”
黎云缨见底下人要求情,她抬手打断众人想说的话。
姜含赋一听要挨一百棒子,岂不是得把自己打死,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即哐哐地磕头求饶。
黎云缨给出了惩罚的理由:
“守孝期,不饮酒不作乐不淫邪,既没有分家,你就是我姜氏的子孙,你大伯父还躺在里头,你就在他眼前调戏妹妹的丫头,此等目无法纪的不孝之徒,我还罚你不得了?”
姜含赋一听,脸色瞬间煞白,姜氏的荣耀都是大伯父挣的,全仰仗他这个首辅,如今人没了,子侄都应戒守清规披麻戴孝,如果这顶帽子扣下来,今日真就死翘翘了。
一个狠心,假磕变成了真磕,头破血流地呜咽悲毫。
锦翠知道黎云缨这是刚拿回管家权,杀鸡儆猴。
但姜含赋是侄子,守孝算起来倒也不必严苛,不过就是想教训教训人。
于是她出来配合着唱了个白脸,替人求情道:
“五公子也是一时愚钝初犯,且也没有真正犯错,大夫人仁善,不若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姜含赋嗯嗯嗯的把头狂点。
黎云缨寻思片刻,“那就罚十棒,以儆效尤,五公子,你服不服?”
姜含赋老泪纵横:服服服。
自知理亏也自认倒霉。
家法很快被请上来,刑罚的刑具也从祠堂带过来。
奴仆家丁按着耷拉着脑袋的姜含赋上了长凳,啪啪啪地行刑。
打的屁股肉。
又快又狠。
姜含赋疼得喊爹又喊娘,但被堵着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十棍,顶多是皮肉苦,刑罚完毕后还能给他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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