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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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茗星哭得梨花带雨,不断地啜泣,让人觉得她和茗月姊妹情深,茗月失踪,她满腔自责,不惜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而跪坐在老夫人灵柩前的丁氏也不忍心见女儿这般自责,也哽咽了几声对易太傅说:“夫君,您总算是回来了,你可知当时的情形有多危险吗?差一点咱们母子三人就要无命归乡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月儿为什么会被掳走?”

易太傅虽满腔愤怒,但对面前这个小女儿却始终不忍心嗔怒于她,他将跪在地上的茗星扶起,质问丁氏。

丁氏早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一问,她掏出绢帕摸了摸眼角的泪珠,呜呜解释着:“当时,咱们一行人行至狼牙山下,那时天色已暗,我吩咐赶车的车夫加快点,可谁知,还未走出狼牙地界,就遭遇了劫匪,那群人一个个提着大刀,凶神恶煞,甚是可怕。”

她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眼里露出惊恐和劫后重生的庆幸感。

“我为了保住孩儿们的性命,将那些随行带着的几箱财物都拱手让给了劫匪,乞求他们当放我们一条生路,劫匪搬走了几箱子银两珠宝,还是不肯走,他们瞧见了月儿腰间的翡翠玉佩,便想抢过来,夫君你也知道,那是先主留给月儿唯一的贴身之物,月儿这孩子说什么也不肯将她阿母的遗物交出来。”

听到此处,易太傅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他甚是了解茗月的性子,那翡翠虽说不算个值钱的东西,但因为是她生母留给她唯一的遗物,所以断然不会交出来。

他问:“所以呢?所以他们因此掳走了月儿吗?”

“夫君,当时我极力阻拦过,可那些禽|兽般的劫匪欲求不满,他们不仅要钱,还要人,月儿性子刚烈,他们强行将她带走了。”

丁氏说及此事,茗星嚎啕一声哭了出来,“阿父,是星儿的错,阿姊当时执意下马车,星儿没能拦住她,后来她就被劫匪抓走了,呜呜呜~”

这母女俩口径一致,声泪聚下地解释着,她们算准了易太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也正因为他对茗星这个庶出的女儿尤为偏爱,所以这件事就并未怀疑她们。

可她们这番说辞经不起推敲,仔细一想便知事有蹊跷,只是听者不愿去推敲而已。

是夜,身为老夫人唯一的儿郎,易太傅是今夜的守灵人。

他身着斩缞,头戴首絰,毕恭毕敬地跪在棺椁前,垂首闭眼,正在为逝去的老夫人诵经。

午夜过后,来奔丧的远方亲戚都离开了老宅,偌大的宅子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夜风穿堂,撩动着牌位前的白烛,烛光下,一个瘦长的身影立在他身后。

易太傅猛然一惊,回首一瞧,竟是自己的四妹,也就是老夫人所出的一男三女中年纪最小的那位。

他拍抚着受惊的心,低声埋怨:“你来了怎么不出声?险些被你吓死。”

“小妹什么都没做就把你吓了半死?阿兄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放肆!在阿母面前也敢对为兄不敬?看来平日里我太过纵容你了,还不快在阿母面前跪下?”

四妹名曰琦兰,老夫人年近四十才得此幼女,因此,易琦兰打小就被老夫人捧在手心里疼,惯出了她那乖张的个性。

别的姊妹或许还畏惧这个在京城做太傅的兄长,可她不怕。

从阿兄娶了那位丁氏作为续弦之后,她哪哪儿都不满自己的阿兄。

如今若不是在老夫人的灵前,她早就回怼过去。

易琦兰跪下身子,满是怒气地对易太傅说:“一码归一码,我易琦兰只会给阿母跪,今儿个咱就在阿母的牌位前把话说清楚。”

“你......”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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