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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觉得自己矛盾。
王君兰的房门打开了,她不想从王君兰面前经过。
会刻意等她睡着了,才会从卧室轻手轻脚出来,去卫生间洗漱。
可是王君兰的房门对她关闭了,她又会觉得难受愧疚。
会反复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她从来没有说她考上了编制,也从来没有对王君兰进行过隐瞒。
一切都是王君兰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但王君兰依旧生气。
明天第一天上班,徐念溪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些,可是一如既往的毫无效果。
不过好在,她已经习惯了,起来时甚至有种果然还是失眠的心平气和。
渐渐学会和自己的失眠共处。
这何尝不是一种进步。
第一天上班,年长的同事只教了徐念溪一些基础业务和认人。
一天下来,徐念溪把单位上下几十个同事认个大概。
下班前,同事让她别着急,后面有她忙的。
……
徐念溪下班回来时,王君兰正在客厅,边吃饭边看非诚勿扰。
饭桌上还有一碗饭,显然是留给她的。
徐念溪的脚步一顿。
她不太想和王君兰共处一室,因为每一秒都如坐针毡。
但是离开又不合适,毕竟王君兰已经给她盛好饭。
菜是昨天打包回来的那些,徐念溪坐下,咬了口青菜,慢慢咽下去。
电视机里的孟非在说一些和婚假有关的话题,王君兰边看边笑。
气氛好像舒缓了点。
但下一秒,王君兰突然开口:“我给你找了相亲对象,周六下午见面。”
她没对着自己说。
可是这个房子里,就她和自己。
“我不去。”
王君兰没看非诚勿扰了,侧过脸看她:“不去?”
她嗓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语气。
徐念溪抿紧唇:“对。我不去。”
王君兰放了筷子,一瞬间就爆发了,“你凭什么不去?让你读了大学,出来就当了个合同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我好不容易给你找的条件好的相亲对象,等你们结婚,你后半辈子有着落了。”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才能这么狠心地对我?让你结婚怎么就这么困难,我是哪里亏欠你了?”
一连串的质问声。
徐念溪还记得王君兰和徐国超的婚姻。
总是在层出不穷的争吵。
王君兰心气比天高,成绩也好。要不是外婆重男轻女,把钱都给两个儿子,导致她初中毕业后,没钱读高中,要不然铁定能考个清北。
王君兰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我要是生在你们这么好的时代,总统我都当得”。
只可惜,话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
王君兰在个均价四十住一晚的宾馆当保洁。每天在床底掏用过的避|孕套,打扫发黄床单上卷曲阴|毛,清理卫生间一地的卫生纸和尿渍。
王君兰不信命,也不认命,为了改命,挑老公挑得格外用心。
人有钱,她瞧不起人秃得快成平面的头顶。人长得周正,她看不上人兜里铜板敲不出两声响。
挑挑拣拣最后,她一晃到了二十八岁了,再不嫁,外婆的唾沫星子都要把她埋了。
最后匆匆嫁给了相亲认识的,模样勉强周正、钱勉强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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