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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万对宫越来说只是洒洒水,宫越不至于为这五百万拼命,应该是说说而已。

唐怜成功宽慰完自己,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从他的脑海中剔除,美美上床睡觉。

睡前他开始习惯性数自己的存款,上面的“0”一长串,需要唐怜认认真真数好几遍。

关掉光脑,闭上眼,唐怜在一片黑暗中想起自己拥有的一连串“0”,以及……

宫御还没打给他的钱。

唐怜在黑暗中唰得睁开眼,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

黑暗中一点磨牙声响起,这是唐怜不太好的习惯。

他咬牙切齿着轻轻叫着“宫御”。

夜里叫得那样轻、那样低、那样急促又委屈。

不知就这样断断续续叫了多久,omega终于沉沉睡去了。

他做了个梦。

梦里在下金币雨。

他高兴地在地上捡钱,钱实在是太多了,数也数不清,唐怜睡在硬邦邦的金币上,感觉这金币实在是太硌人了。

于是唐怜跑到自己原本的旧房子里,准备把被褥衣物搬过来。

然而当他回到旧房子时,却诧异地发现家里全部的衣物都消失了!

连条袜子都不剩!!!

唐怜唰得睁开眼。

晨曦穿过帷幔的间隙洒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呆呆地缓了一会儿,嗅着空气中若隐若现的一缕冰雪气息。

——是宫御残留的信息素气息。

唐怜转过头,身旁空无一人。

鼻尖萦绕着的那点信息素淡得近似于无,应该是前天晚上宫御来时留下的味道。

总不可能昨晚宫御来过。

结婚这一个月,宫御很少回来,军部更像是他的家。

前天晚上宫御突然回来也吓了唐怜一跳,现在想来应该是宫御受到易感期的影响,又或者是有事情要和宫越谈一谈才突然归家。

唐怜揉了揉脖子,回味了一下梦中的金币雨。

现实中如果能下金币雨就好了。

打了个哈欠,唐怜从床上爬了起来,慢吞吞走到洗浴间。

走到一半,他突然扭回头,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脏衣篓。

那脏衣篓里丢着昨天唐怜穿的两套衣服,他脱衣服的时候习惯性从上朝下脱,所以唐怜一眼就能看出——

他的黑色丝袜不翼而飞了!

那条搭配暗花纱长衫的丝袜看起来平平无奇,实际上价格却不便宜,是那种如果宫御要撕着玩的话,他会提出要加钱的不便宜。

唐怜蹲了下来迅速翻了一下脏衣篓,紧接着他发现不仅黑丝丢了,搭配校服的白丝也不见了,只留搭配侦探装的浅咖色腿袜欲盖弥彰。

唐怜:“?”

天杀的,现实中确实不可能下金币雨,但现实里真的有偷丝袜贼!

是谁?!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下一步是不是要挑战到底裤了?!

是宫御吗?

但他昨晚特意来一趟只为了偷丝袜是不是太抽象了?

况且昨天唐怜特意跑去试探宫御,只要宫御想要完全可以当场拿走那条黑丝,没必要大费周章深夜上门来拿吧?

这样一想,宫越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唐怜记得昨天他换上白丝时,宫越的眼睛都直了,鼻血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虽然唐怜也觉得那套校服穿搭蛮漂亮的,但他还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换条白丝宫越就反应那么大。

唐怜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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